“我成年了,已經滿了二十歲。”晚雨知道自己長著一張無害的臉,耐心的解釋了一遍。
女人略微尷尬的笑了笑:“那小姐是?”
晚雨的這個樣子看起來一點兒都不像來找男人的,果然聽到晚雨說道:“來找人的。”
對方似乎一下就明白了,估計是哪家的千金來找什麼家族的未婚夫,不過看晚雨溫婉大方的樣子也不會砸場子吧。
“我來找祐陽的。”晚雨說道。
“ha……”女人本來想說好的,結果晚雨一出口拋出來的居然是見老板,而且老板剛剛也的確難得的出現在海妖。而且老板從不喜女子近身。
晚雨自然是知道對方在想什麼的:“帶路吧。”
海妖內部的裝修並不是恢宏大氣,更多的是陰森,幽暗,又帶著嗜血的衝動,偏偏讓人多了禁欲的感覺。而禁欲開葷的人才是最狂野的,這裏讓人感受到的是刺激。
晚雨進去的是一個單獨的樓層,這層樓應該是單獨開出來的,隔音效果處理的很好,一路上來,看慣了嘈雜,這裏就別有洞天了。
推開門,晚雨就看到一個坐姿灑脫不羈的男人,邪魅而風騷,卻不乏霸道強勢,手裏拿著一杯紅酒,樣貌堪稱完美是那種冷傲驕傲又危險的美,直覺告訴她,這個男人很危險。
房間裏一陣一陣的暗香浮動,晚雨不禁蹙眉,這年頭還有焚香這個愛好,這人怕是有病吧,不過晚雨可以確信的是他等很久了。
男人嘴角拉開的弧度帶著玩味,笑容很是愉悅,正大光明的看著她,目不轉睛晚雨的每一個動作都落入他的眼裏:“沈小姐好。”
哼,晚雨露出不太友好的笑容,可歎上天還真是不公平把這樣好的一張臉硬生生浪費了:“這位先生我們似乎不太熟。”
“哦?”男人驚鴻一笑,意味深長:“我自我介紹一下我叫祐陽,沈小姐跟我不熟,可我對那晚的沈小姐可是熟得很呢?”
聽到他說的話,晚雨沒有立刻反駁,一股殺氣在眼底生起,一步一步走上前去,坐到他的對麵,對上他深邃的眼眸淡淡一笑,一係列都是那麼的從容不迫,優雅到了極致,渾然天成沒有絲毫扭捏做作,他看得出來這是她長時間鍛煉出來的氣場,她才是王者。
隻聽見晚雨餘音婉轉動聽:“這位先生雖然那晚我意識不算特別清楚,但是還是分得清跟我一起的是人還是鬼。”
男人眯了眯眼睛,仰頭一口喝完手中杯子裏的紅酒,天生的高貴冷豔,四周的空氣格外低沉,如果讓晚雨形容這個男人給她的感覺就是吸血鬼,卻不知在將來等她回想起來第一次給他的評價,赤裸裸的打臉,神馬危險,神馬高冷,通通都是騙人滴。
“沈小姐這是拐著彎說我不是人囉?”
晚雨狡猾得如狐狸一般,笑道:“我可沒有這樣說過。”
裴錦衡嘴角撇了撇,突然之間就不想和晚雨耗下去了:“沈小姐是想利用那一晚開個什麼條件呢?隻要不過分祐陽一定盡力而為。”
“祐陽?我從不跟毫無交集的陌生人打啞迷。”晚雨不耐煩的跟裴錦衡說道:“我要見祐陽。”
要不要這麼無視我,祐陽有什麼好的,那個孬種睡了人家還不敢出來,還來找老子,結果還被對方抓包,他不是說對方沒有看到過他的臉嗎?你媽耍老子?
以上是裴錦衡的內心獨白,哈哈哈,晚雨看見對麵那個陌生男人鼓著掌,隻是那真摯的笑容和讚歎的眼神,差點讓晚雨以為自己眼花了。
“很簡單,在剛才我進來之前有一個男人抱著一份文件從這個房間出去,我無意中瞟到上麵你簽的字和那天我看到的不同,其二你的感覺讓我一點兒都聯想不到那一晚,其三一開始我就知道你不是祐陽。”晚雨心情頗好的滿足了裴錦衡的好奇心。
晚雨知道此行她絕對是見不到真正的祐陽的,所以也不必再浪費時間:“這位先生麻煩你告訴祐陽,雖然我不知道那張卡裏有多少錢,我沈晚雨也不習慣用別人的錢,錢我是不會用的,至於條件嘛,我想他娶我,不過隻怕是不可能的事情,我想好了會通知他的。”
晚雨站起身來,拿著包包離開了。
裴錦衡盯著晚雨的背影,不由笑了笑,沈晚雨,這個女人真的是與眾不同,有趣,有趣,有趣得緊啊,於是出門去到隔壁房間。
一個比裴錦衡更貌美而幽深的男人,筆直優雅的如一座雕塑靜靜坐在沙發上,似乎在沉思什麼。
這個男人不是祐陽又是何人。
“哎呀,小陽陽這個沈晚雨簡直太可愛了,要不是妻不可欺,她倒是我的菜。”裴錦衡戲謔道,語氣一如既往的不著調。
可祐陽是了解裴錦衡的,如果不是這樣他怕是已經動心了吧,剛才晚雨和裴錦衡的對話他是聽到了的,有個想法從他心底生出,沈晚雨是知道是他還是……
“她不適合你可以肖想的女人,把心思收起來。”祐陽沉了沉臉色,不由蹙了蹙眉。
祐陽的聲音落下,裴錦衡大笑了起來,聲音激動了起來:“我當我們祐大少爺當真是打算守身如玉孤獨終老,可如今看來這個結論未免下得太早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