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時那個男子也懵了,不知道該說什麼,但是他知道她很漂亮,他喜歡的類型:“我認識你嗎?”
“不認識啊。”路聲悠笑著說到。
路聲悠的笑容很富有感染力,像太陽花,太陽在哪兒,她就在哪兒。隻是後來在沈晚雨的臉上就再也沒有見過了。
聽到路聲悠的話,那個男子本能反問:“那你還抱我?”他的臉微紅,路聲悠看著有些嫌棄,有女朋友還不堅定。
就算是沒有她也不會喜歡他這樣的人的。
“我喜歡你啊。”路聲悠的話裏沒有一絲分量,又或者很簡單根本沒有感情,卻可以讓人淪陷。
因為阮微知被她的燦爛笑容,動容了。
阮微知的淚水滴落在沈晚雨細嫩的手上,阮微知幫她細細擦幹,又繼續。
你還記得後來嗎?
後來阮微知的那個男朋友,背著她對路聲悠窮追不舍,他給路聲悠寫情書,買花,送早餐要多體貼有多體貼,後來路聲悠去找阮微知。
起初阮微知以為她是嘲笑她的,結果路聲悠開口就是:“像他這麼沒有責任心的人,不值得女孩子喜歡他,對他好。希望你可以幸福。”那天她向阮微知解釋了那天真心話大冒險的事。
上課鈴聲響起,看著路聲悠完美的背影,她才明白路聲悠這樣的校花,無論是學習還是氣質度量都不是她能比的。
更別說現在的沈晚雨了。
後來的順其自然,她們成了無話不說的好朋友,路聲悠在三樓,阮微知在二樓,她不下樓,阮微知就上樓,反正兩個人不上課都膩在一起。
後來高二阮微知憑著家裏有錢,非要轉到路聲悠的班上,為此還好家裏人鬧了很久如願,同一年唐玥寧轉學跟她們同班,唐玥寧是路聲悠的同桌,阮微知在路聲悠的後麵。
其實在她們三個之中,唐玥寧的情路雖然也比較曲折但是跟沈晚雨和阮微知比起來全是小巫見大巫。
阮微知雖然平常看上去真的很沒心沒肺,但是晚雨確實知道的,她的執著,喜歡一個人放不下就擱在心裏一輩子。
阮微知的心裏一直住著一個人,一個和她不可能的人。
情生緣起,一往極致。
阮微知的眼淚不管怎麼克製都止不住,憤憤的說到:“忘了跟你說其實那時我還是很喜歡那個男朋友的,你起來把男朋友賠給我。”
或許是阮微知的力氣太大了,把她晃醒了;也或許是死神舍不得收她,在醫生給她下病危通知書的最後一刻她醒了,總之不管怎樣,沈晚雨的確是在鬼門關走了一遭。
晚雨的手指緩緩的動了動,眼睫毛一顫一顫的,似乎是破繭成蝶,掙紮著,掙紮著……
反反複複。
沈晚雨淚眼婆娑,那是破繭成蝶後的美麗,聲音是經曆過滄海的滄桑沙啞:“那時是誰追著我說隻是為了刺激一個人玩玩兒的,要賠的話我不介意把周齊安介紹給你啊。”
“我才不要那個木頭呢?”聽到死對頭的名字,阮微知本能嫌棄,突然猛地想起來了:“聲悠你醒了,我去叫醫生。”
已經很久沒有人這麼叫過她了,久到她快要忘記自己的另一個身份了。
“微知,等一下。”沈晚雨急忙拉住她,用盡全力喊到,然後又喘了好一會兒。
阮微知:“晚雨你沒事吧?”
“沒事,我昏迷了多久?”
“整整一個星期。”
“幫我把我的手機電腦拿給我。”
阮微知慌忙去拿,看著她的身影,晚雨空蕩蕩的心才稍微有了一點歸屬感。
看著我在電腦手機前忙碌,阮微知支支吾吾的問:“晚雨你真的沒有關係嗎?”
晚雨輕輕一笑:“嗯,真的沒事,你去幫我在門口守著,千萬別讓人進來,我有事要辦,等會兒告訴你。”
“好,我就在門口,有事叫我。”
晚雨無力的點點頭,看看在門口的阮微知,她的心就心安了很多,摘下手腕上的手表,開始整理錄音。
看著手機,那些不想聽到,不想接受的話偏偏悉數鑽進耳裏,渾身已經麻木,澀澀發抖,心也犯著寒氣,身體的溫度一降再降。她中午明白什麼叫錐心之痛了。
陸品慕始沈晚雨於一個宛若春風的笑,一個熾熱灼烈的溫暖的手掌,和溫柔的擁抱。
他於她是憶,朗一般的春光。
他於她是海,和煦的海風,帶著肉眼看不見的鹽粒,而陸品慕是沈晚雨對海的全部向往。
他於她是墨,在沈晚雨還是一張純白色的宣紙時,他在她的身上一點一點染上色彩,在她的心間盛開了一朵極盡繾綣美麗的花朵。
那時沈晚雨情竇初開。
有人說所有的分離,都是為了更好的久別重逢,果然故事都是別人的,這些錄音就是給她最好的答案。
第一次的綁架,她沒有生氣也不怪任何人,因為她坦坦蕩蕩,一個淩憶雅不值得她去記恨和出現在她的生命裏,而她也必須要為維護沈氏和爺爺的利益而生活,還有沈家,恐怕也不會有今天的沈晚雨,她至少要再奮鬥三十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