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榿瑞是不同意滕盛祈的做法的,如果是綁架那麼肯定綁匪回來要贖金,現在倒好,滿城風雨。
新聞出來的前幾分鍾,陸品慕關掉了手機。
滕盛祈看著差不多的時間向沈榿瑞說出了真相,於是和他一起去了陸家。
整個樹城的人,都在討論著晚雨,看到晚雨的正臉照,愣了幾秒。
一個:“哎,長得這麼漂亮太招人眼了,還是長得安全點兒好。”
另一個:“哎,現在太有錢了,也不好。”
“這個世界上怎麼可以這樣不公平呢?長得這麼好看,家事又好?已哭暈。”
——難怪以前不爆照呢,原來長這麼好看。
——這不就是上次當街給自己媽媽栓鞋帶的女孩兒嗎?背影就可以看出長的很好看。
——長得這麼好看,綁匪也下得去手?太狠心了吧,反正要是我,肯定會憐香惜玉的。
集體呼聲:放開晚雨妹妹。
當知道晚雨隻有二十歲的時候,所有人都是震驚的。
怎麼可以這樣?
怎麼可以?
這樣?
種種晚雨的行徑在網絡上炸翻了天。
她的為人一直非常的低調,沒有公開過任何照片,也不答應媒體的拍照采訪,最多隻有錄音,所有外界對晚雨的認識毫不誇張的來說是沒有了解。
晚雨素顏在一重群星璀璨中,也是拔得頭籌的。
正所謂不鳴則已,一鳴驚人。說的便是沈晚雨了,頓時成了全民話題。
她被帶到越來越遠的地方,卻沒有絲毫慌亂,冷靜的觀察著這裏的地形,她現在走在一個懸崖邊,崖下是水,因為到倒映著美麗的月亮。
天已經全黑了,山上樹木茂盛,變得更加漆黑,深幽了。崖下的水到底有多深,現在是沒有辦法估量的,她剛剛略微駐足便被人推走。
她敏銳的餘光瞄了瞄四周。地形是方便逃走的,這些人的身手都很好,而且太黑了根本跑不掉。
晚雨歎出一口氣,她應該是要做出最壞的打算。
這山間灑下來的銀銀的月光,極弱。
就像很小的時候,月亮清晰的照在田坎上,如同清晨一般明亮,不需要借助任何東西,每一步都可以走的很穩當。
而這裏黑的幾乎看不見,連同一個月亮也沒有了柔色與溫和。反而凜冽刺骨,像冬日的冰霜。
蟬鳴也很亂,湊不成歡快的曲子,像無數少女在哭喪。
晚雨被帶到了一個破舊的茅屋內,屋內的燈泡很老式,是小時候的一個圓圓的中間透明可見幾根鎢絲的那種,這樣的環境真的很不錯。
一旁的人看著她姣好的容顏,但又不敢動,顯得呆滯,晚雨根本不看。
這間屋子很多的地方有蜘蛛網,大概荒廢了很久了吧,中間放著一把椅子,而且很幹淨,顯然有人隨意的打掃過一番。
她忽然自嘲的笑了笑,泛著光暈的燈光,將她的側顏襯得柔和,淺淺的梨窩讓門外的人不覺的打了個寒顫,在商場上廝殺十餘年的他,見過無數女人,卻沒有見過。這樣的女子。
她勾勾嘴角。
或許是他身上雄性氣味太濃烈,她能夠嗅到,閉上眼睛微笑著,散發著迷人的芬芳,像夜來香,嘴角的弧度彎到最柔和的狀態:“怎麼不進來?”
聲音動聽,卻又帶著命令的口吻。
晚雨將一旁的人視若空氣,眾人將目光向門投去,唯有她背對著門。
他推開門,恍若在宮廷裏推開華麗的水晶門一般,霸氣側漏。映入眼簾的是一雙鋥亮的皮鞋,渾身英氣逼人,大步優雅的向晚雨走去,引人入勝。
她是公主,他是王子。他來要向她求婚,帶她離開,去到屬於他們的城堡裏的錯覺感。
晚雨看清真容後,來者不是陸品慕。
不是陸品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