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賬!”上官樹鈺對她失望至極。令人來說,“將二小姐帶走,關進雜院中,不得踏出大門一步!”
上官雪敏被拖走的那一刻,還大喊著:“爹爹,我是被冤枉的……”
柳氏看著自己的女兒收到懲罰,便神色憂鬱的說道:“老爺……”
她話還沒有說完,上官樹鈺起身走了出去,悲痛欲絕的模樣。
朱兒以上犯下,屢次謀害大小姐上官離晚,因顧及受人指使,並非本意。後知錯能改,指出幕後黑手,將功戴過。死罪可免,活罪難逃。杖打二十大板,從此不得踏入將軍府一步!
巫師招搖撞騙,懂得巫術,於百姓不利,將之逐趕出長安,永世不能以“算命子”身份出現!
上官雪敏之生母教女無方,罰之閉門思過,將軍府大小事物交給蘇氏全權處理!
眾人散去,人走茶涼。剛才吵得沸沸揚揚的落雪院頓時鴉雀無聲,安靜的立在這片夜色中。像是一個皇宮深院裏最令人畏懼的那一幽冷宮。
落雪院,坐落在將軍府最偏處,陽光甚是稀薄,門前又有一顆碩大的碎花樹,更是遮天蔽日。也難免落雪院總是彌漫著一絲絲的冷空氣,特別是夜裏起了風,更是寒冷。
“小姐,夜深了,還是歇息吧!”柳兒拿著一盞清油燈緩緩而至,擺在高架上的白蠟已經燃了一支又一支,眼看著這隻又要燒到底了。
柳兒將那白蠟取下,換上清油燈,頓時屋子裏更加幽暗了幾分。她這樣做的目的,不過是想讓上官離晚滋生睡意。卻沒想到更使得她臉上添加愁意。
“小姐還為剛才之事犯愁?沒想到二小姐竟會做出傷害小姐的事情!還好她受到懲罰你,恐怕再也不能為非作歹了,小姐何必擔心!”
柳兒在燈光下,眼睛猶如是靜瀲的湖水一般,十分動人。
上官離晚苦笑,輕輕的道:“她哪裏就會收斂,那點懲罰也不能將她怎麼樣,過不了三兩天,她便又是自由身了……”
上官樹鈺終究是念及父女之情,對她從寬處罰,隻不過是讓她長長記性罷了,也算不上是罰。
回想起上官雪敏被帶走時,嘴上還口口聲聲說自己是被冤枉的。她竟如此頑固不化,想來她是不會善罷甘休的。
上官離晚閉上眼睛,想著,能換來兩天清淨日子也算是值了。
她如此惆悵竟也說不上原因,自然不是為了上官雪敏一事。她想著邊疆混亂,光刀劍影,他會不會平安歸來。
想到這裏,她攥緊拳心,指甲深陷肉中,留下一道道深深淺淺的疤痕。
幾日過後,喬雲海來將軍府找她。
“洺鈺來信了,他說一切安好!……”上官離晚抬眼望向他,原本如同是湖水一般平靜的雙眸,用於瀲起了一道水花,甚是明亮。
但即後她的雙眼又黯淡下去。
喬雲海在臉上的笑容頓時僵了僵,像是猜到了什麼一樣。隻見他說道:“怎麼,他竟沒有飛鴿傳書給你?”
見她沒有反應,喬雲海又補了一句:“他在信中也沒有提起你。”
那天,喬雲海自知他在氣頭上,所以才不聽解釋就匆匆離去。他便知道,他對上官離晚,也是情有獨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