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喬雲海的上官離晚同樣驚訝萬分,沒想到他也會在這裏。
“不是我想來這裏,隻是被人綁了來,情非得已罷了!”上官離晚說著,語氣不輕不重,剛剛好。
“綁?”喬雲海聽到這個字眼時,還是微微的驚了一下。忽然,她注意到地上的朱兒,此時的朱兒一臉的失魂落魄,他一下子便明白過來了。
正廳裏傳來一聲聲尖叫,那聲音淒楚無比,就像是陰間地府的回過一般,苦苦的哀叫著。
朱兒忽然一下子爬向喬雲海,她揪著他的衣裳,淚如雨下,說道:“求求你,先救救我的家人,求求你……”
上官離晚已經分不清哪個才是她真正的樣子,一會兒笑一會兒哭。看著既可憐又可笑。
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
“快去打水來!要熱的,要快!”喬雲海有些擔憂的望了望門外,然後對著朱兒說著。
朱兒伸手抹了抹眼淚,連滾帶爬的站起來,然後飛快從上官離晚的身旁走了過去。
正廳裏,喬雲海筆直的坐在那裏,他身邊站著朱兒,隨時等候聽命。
一盆水,一包針灸,就是喬雲海所有的工具。自然,上官離晚跟南宮洺鈺也在一旁幫起忙來,一會兒幫忙倒水,一會兒幫那些人擦拭身體。
所有人臉上都是形色匆匆的樣子,在那個不大的屋子裏走來走去,不是取什麼東西,便是放什麼東西。
這時,朱雀從門外走了進來,他看到的是這樣的一幕:他的家人依次坐在凳子上,神色痛苦,還在不斷的哀叫著。而喬雲海坐在他們中間,手持著針灸,全神貫注的望著他的家人,神情嚴肅不可侵犯。
他還注意到她的女兒朱兒也在一旁,更重要的是她身旁卻站著她費盡心思抓來的上官離晚……
這是怎麼回事?
他有些疑惑,而忙忙碌碌的喬雲海等人,並沒有注意到他的存在。
經過一會兒的觀望,朱雀發現喬雲海正在救他的家人,他的一家七口,男女老少。一股熱氣來勢洶洶的湧上他的眼眸,此時他熱淚盈眶,這麼多年了,他以為他的心早就已經化成石頭了……
“爹,你回來了?”朱兒這才看見正在現在門外的朱雀,她的臉上蕩漾起別樣的光芒,潔白如玉。
眾人也都紛紛抬頭看向外麵,朱雀迎著目光走了進來。此時,他的家人已經基本穩定下來了,不再像之前那樣大喊大叫,而是安靜的坐在那裏,隻是臉色略顯疲憊。
剛走到喬雲海的麵前,他便重重的一跪下來,雙膝與地麵相撞發出沉重的一聲。
“你這是做什麼?”喬雲海手裏還拿著針灸,兩條眉目早就已經皺成一條線。
朱兒眼裏也是驚愕交錯,她趕緊彎腰想要扶起朱雀,她的力氣太小,哪裏扶得動一個鐵了心要跪著的大男人。
“一直聽聞你的盛名。世間處處傳喬雲海醫術高明,若是能救我的家人,朱某感激不盡!”
喬雲海望著他,不禁覺得有些奇怪,自己與他素未謀麵,他怎麼知道他。
“爹,你先起來罷,別影響了喬大夫為娘她們看病!”見朱兒說話,喬雲海才恍然大悟,他之前去將軍府為上官離晚治療過,那時,她還是上官離晚的丫鬟。想必是她跟朱雀說的吧。
朱雀起來後,一臉的憂心仲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