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從來沒覺得米蟲是一種非常痛苦的蟲子,直到我被蘇先生放養到漠河才知道一隻米蟲活的是多麼不易。一天五頓飯,還不算上加餐。我不是個挑食的人,懷孕以後隻有孕吐那兩個星期以外根本沒有能阻擋我食欲的東西,當然蘇先生煲的變態湯除外。但是當你從早上一睜眼就能看見自己喜歡的食物,而且一整天中無論你躲到那個角落,她們都追著你往你嘴裏塞的時候,那隻有一種感覺就是痛苦。。。我曾經以蘇先生的“孩子太大就要再挨一刀”為理由阻止她們這種遺傳“填鴨”式的喂食,可她們在請示了我的直接領導後更加變本加厲。因為蘇領導和他們說了,這邊太冷我需要脂肪過冬,而且現在我肚子裏的孩子沒超重但我超重了,這證明孩子吸收的不好,所以必須多吃多填,才能保證孩子的正常吸收。。。還每天極其變態的讓我躲進屋裏跟他“□□”,當然隻有我裸。說是便於觀察孩子胎位是否正常,和我的大蜈蚣有無異常情況,當他試圖隔著網絡檢查我宮頸有無息肉,會不會導致流產的時候,被我嚴肅的拒絕了。真當我白癡那!這都九個月了還流產個屁呀!再說我全身上下什麼地方丫沒進去過,有沒有息肉丫肯定比我都清楚!不過有幾次我脫衣服到一半的時候他的網絡會“無意”的斷開,隔半小時再連上。經我的判斷丫應該是忍不住了。。。於是把他的名字改成“飛機銀魔”。被他看見時,丫非常鄭重的在網絡另一端重申了他對我□□宣言“我炙熱的液體隻會流淌在你身上”聽的我一陣肉麻。。。死變態!不要臉!要求他也“裸”但他通常隻脫上半身,堅決不脫褲子,說要是連褲子都脫了就守不住我們的□□宣言了。。。搞得我隻能紅著臉原諒他。。。其實漠河的醫療條件還是不錯的,再加上也有他家親戚,老實說根本不用他瞎操心。隻不過。。。哎。。。兩地分居的痛苦啊。。。
預產期正是二十九這天,家裏氣氛緊張因為大雪又把機場給封了,蘇領導隻能坐火車回來,晚上八點多還沒見到人呢!大家很擔心怕我出事。這肚子實在慎人,隻有自己知道那上麵起碼有10公分厚的是脂肪。。。我懷孕期間暴漲35斤。耐心的安慰著手忙腳亂要把我送到醫院的家人,說我沒事羊水還沒破,除了開始宮縮陣痛沒有任何異常。苦啊。。。我都陣痛了。。。還要安慰他們。。。最後決定外麵太冷,讓老人和小孩兒們在家留守,其他人加上我全部去醫院,一共開了6輛車,還有自己冒著雪走著去的。。。見過麼。。。30多人的送。。。我生孩子的隊伍。。。
再次躺在醫院病床上,不過這次是為了等待生產,宮口剛開了一指咬牙忍著陣痛,但我一聲沒叫,能忍住。可是旁邊的女人們都急瘋了,大紅嫂子說:“東平你倒是出聲啊,你沒事兒吧。。。”
我怎麼出聲啊,這兒咬牙忍著呢!哎。。。嚎兩嗓子安慰安慰她們吧。。。剛嚎完,我家蘇領導就帶著雪花撲進來了,攥著我的手,臉上分不清是融化的雪水還是眼淚:“東平我來了!對不起。。。疼吧。。。對不起。。。”一邊抹著臉上熱淚與雪的混合液體。
看著他確實是哭了。。。拉拉他:“你眼鏡呢?”
他忍著淚笑道:“剛跑的急掉地上了,沒顧得上撿。。。你怎麼樣?開幾指了?”
旁邊的護士告訴他一指了,他從跟在他後麵衝進來的蘇大手中接過眼鏡帶上。
看著他,嗬嗬!什麼怪造型啊!一邊的鏡片都碎了。
他趕緊摘下來,用手一掰將碎了的玻璃弄下去,拿著我的病例抹著通紅的鼻頭擰眉研究著,除了沒有白大褂聽診器以外。。。我的蘇醫生啊。。。你知道你現在多可愛麼?愛的我心都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