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繼續上了兩天班,出發當天的早上才回來,拎上這幾天連夜收拾的東西和什麼都不用幹的我急匆匆開車去了機場。到機場離起飛還有一個多小時,終於踏實下來。
才有時間仔細看我,上下打量穿著羽絨服的我:“你大衣呢?”他前兩天特意囑咐過今天要把那件貂絨絨穿上。我可舍不得,那天在我再三逼問下他終於供出那嚇的我蹦起來的價格。
“放家啦!那麼貴重的東西。我打算等過年回來同學聚會的時候再拿出來顯佩!”嗬嗬嗬,把小寶來穿在身上我怕被壓死。
他一聽急了:“你!你!到那邊凍死你!”
撇著嘴:“切!能有多冷啊!”這裏外麵就挺冷的了,但身上這件羽絨服也是我上班的時候花好多錢買的呢!又輕又保暖,足以禦寒。再加上我的純羊毛大圍巾,站在人山人海的航站樓裏呼呼直冒汗。
“哎。。。”他氣得直跺腳“我回家拿去!”說完轉身就走。
趕緊拉著他:“別啊!一會兒就起飛了!”
他看著航班時刻表悔恨的直搖頭:“你就瘋吧。。。”然後就不說話了,不知心裏在盤算什麼。
我也不理他,自己站在大玻璃前看著窗戶外航站樓前停靠的大飛機。國內航空公司的飛機都是很枯燥的白色,尾巴上有個標。國外航班就不同了,遠遠的,能看見美國的全灰色大飛機,肚子上有一條鮮紅,很帥氣的配色。想親眼見到英國Virgin公司的全紅色大飛機可惜他們飛不過來,想想要是滿機場都停著全紅色上麵大大寫著“處女”的飛機可多逗啊,不覺笑出聲。
他從後麵走過來攬著我的肩:“笑什麼呢?恩?”
給他講了滿機場都是“處女”的笑話,他也笑了:“就你會瞎琢磨!”又看看我的羽絨服,拉起行李就奔機場裏的免稅店而去。
在買衣服的店裏我倆臉紅脖子粗的吵了一通,他非要再給我買一件羽絨服套在外麵,我說多難看啊!不要!他不聽,轉身付了錢拿起衣服就走。。。我氣的在後麵一邊罵他敗家一邊追他。旁邊等飛機的人看著我們直笑,我又開始懷念我的“地縫”了。
“你不也就穿一件羽絨服麼?!”坐在飛機上我憤恨的瞪著他,雖然現在沒套上第二層羽絨服但保不齊到了地方他還得給我套上。
他把行李和大衣都塞進上麵行李箱,坐下嚴肅的看著我:“東平,你知道那兒多冷麼?”
我點頭:“不就是零下四五十度麼。”
“你知道那是什麼概念麼?”
“結冰唄!”
他搖頭,伸出舌頭又收回去,然後說:“看見了麼,在那裏你要是敢把舌頭伸出來,瞬間就凍住了,懂麼?我是在那兒長大的比你耐冷。”
知道他在嚇唬我,於是也不理他,看著窗外等著飛機起飛。
兩個小時到哈爾濱,這裏也沒下雪。到的時候已經是下午4點,直接打車到火車站附近,找個按小時算錢的賓館放下行李。我們的火車晚上9點22開,所以不著急,想拉著蘇強攻出去逛逛。
聽出租車司機說今天零下23度,從下飛機到現在我根本就沒覺得有多冷。從房間出來時,我拒絕了他再給我套一件羽絨服的提議,他卻說從下飛機到現在我都沒在外麵站過,出了機場就進出租車,下了出租車又進賓館,都是有空調的,讓我自己出去試試!不聽他的勸阻,背上我的佳能400D就下樓了。
這裏我以前出差來過,不過是在夏天,去過聖·索菲亞教堂雖然裏麵都是買東西的吧,但那水晶大吊燈太好看了。逛過美麗的太陽島,可惜來的時候鬆花江裏沒有水,我是走過去的,裏麵的俄羅斯小鎮挺逗的,我還有那的假護照,還真蒙我沒來過那!
走出賓館站了會兒,切!根本沒多冷,等著蘇強攻下來,順便拿著相機四處猛拍著當土包子。這裏都是俄羅斯風情的建築,不管是新蓋得還是老樓吧,都別有一番異國情調。街上滿是大紅燈籠,四處都熱熱鬧鬧的,洋溢著過節的氣氛,哎。。。後天就是大年三十了,這次蘇強攻一共能放17天的大假,聽說他兩年沒回過家了,可憐的孩子。我也挺可憐的有家歸不得,哎。。。各有各的難處。。。
“咯噔噔”恩?什麼聲音?好像是從我嘴裏發出來的,這牙怎麼開始打上架啦!意識到這點頓時感到渾身冰涼,羽絨服都讓冷風給穿透了,靠!800多塊錢這麼不頂用!哆哆嗦嗦抱著相機飛奔回到賓館一層,見蘇強攻正拿著給我買的另一件羽絨服在旋轉門後麵笑著看我。
“你太討厭了!這麼冷也不把衣服給我拿出來,還讓我在外麵凍著!你的心黑了!人變了!”把相機塞在他身上搓著手跺著腳指控他。
他苦笑著搖頭:“你不是說不用麼?”
翻翻快被凍上的白眼:“我說不用你就不給我啊!我還說不讓你上床呢!你能幹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