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好笑的看著我:“那你不就暴露藏身地點了?”
低頭不說話。蓬蓬也知道我的為難處,穿上衣服就下樓。我站在涼台往下看著,不一會蓬蓬就出現在樓下了。看見蘇人獸開車門下來迎著蓬蓬,他們說什麼我聽不清,隻看見蘇人獸的眼鏡在路燈下反著光。他們說了半天話,時不時,他抬頭看向我站的涼台,趕緊往後躲進屋。進臥室上床拿被子蒙著頭,什麼都不想。
聽見大門打開的聲音,蓬蓬完成任務回來了。半天腳步聲進臥室,我悶在被子裏小聲問:“他走了麼?”沒回音,把被子拉開點兒,鼻音有點兒重,又問一遍:“他走了麼?”
來人上床抱著被子也抱著我:“我沒走。”
靠!蓬蓬這個敗類!居然把我賣了!不用說,那敗類一準跑了!
我不說話。
他把我蒙著頭的被子拉開:“別蒙頭。”
然後靜靜抱著我也不說話,隻是手上抱著我的力道越來越緊。
剛哭完鼻子不通氣兒再加上他一勒頓時覺得大腦缺氧:“你鬆開點。”
“不鬆,一鬆手你就跑。”他把臉貼在我額頭上輕吻著我腫起的眼皮說。
費什麼話啊!這屋裏巴掌大地方我哪跑的過你啊!“憋死了!鬆手!”
稍微鬆開些,用牙啃著我的鼻子含糊問著:“為什麼要跑?”
我半天想不出怎麼回答。說什麼,質問他為什麼和我交往又去相親,這根本不是我走的主要理由,難道跟他實話實說我很自卑麼?說我不安麼?說我根本沒有跟他交往下去的勇氣麼?說我無時無刻不在擔心他會出軌麼?說假如真有那令我恐懼的終點我寧願現在就結束麼?我真不知道怎麼說,真的不知道。。。
他很有耐心等著,黑暗裏用舌頭撥開我浮腫不堪的眼皮輕輕舔著我的眼球,眼球?!趕緊閉上眼,死變態!
他挪開地方,改啃我的嘴,有力的舌頭把我緊抿著的唇撬開一條縫,找到我的信子勾引著,挑逗著。無力反抗,任他在我嘴裏吸食著我的唾液,手扶上他隔著襯衣的大白豆腐。
“回家吧。。。”他抵著我的唇說。
我遲疑著。
“求求你回家吧。。。”誠懇中帶著絲絲懇求。
“我。。。我欠你好多錢。”想了半天最爛的借口。
他登時就急了,把我從被子裏挖出來,攥著我的肩膀,想使勁晃又不敢。隻是輕輕搖著:“你說什麼!你敢再說一遍!”口氣卻是差到極點。
我有蔫了:“我。。。我。。。”
攥著我肩的手越來越用力,眉頭越來越緊:“你是傻了麼!是麼!”
肩膀被他攥得生疼,眼淚瞬間掉下來,用手發瘋似的推著他:“我是傻了!我就是笨蛋!我長得也不好看!也沒出洋留過學!也不文靜!也沒穩定收入!你走!我不想看見你!你走!”
他被我吼傻了,手慢慢放下。
“你快走我討厭你!再也不想看見你了!”繼續發瘋似的哭叫著,發狠的用指甲摳著他的手。
他反應過來薄唇顫抖著:“別這麼說!不是那樣的!你別瞎想,我。。。”
頭一陣眩暈,打斷他:“別說了,你走吧。”
他搖頭,手攥成拳,血管凸起。
不想說話了,頭很暈,閉上眼等待眩暈過去。
大手輕輕摸上我的臉:“東平你沒事吧?”
搖頭,眼睛很難受,鼻子都堵住了。
“晚上吃飯了麼?”
連頭都懶得搖。
感覺他起身下床,廁所傳來水聲,不一會熱毛巾敷在我臉上,很舒服。用毛巾在我臉上輕輕擦著:“別哭了,你一哭我這裏就疼。”拉起我的手伸進他襯衣裏放在胸口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