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爾一邊清唱練習《昨日重現》歌曲的時候,心裏的負罪感就越沉重,老跑神,雖然在美國已經住了這麼久,現在幹脆連身體都換成了白色,但是他骨子裏仍然是中國人,這種事情無法像開放的美國人那樣拿得起放得下,他自知不是什麼良民,比如對待珍哈露,他就做的很不負責任,可和嘉寶不同,上一次是兩相情願,而這一次可是他用了強的,他並不知道那晚的具體事情,但用屁股想的話也知道嘉寶不是隨隨便便的女人。
“……他們開始唱歌,所有的記憶我都是這麼清晰,一些讓我哭泣……”卡爾還在失神的唱著,而那個專門給卡爾配樂的鋼琴師已經停止了彈奏,這個人同時也是教會的伴奏鋼琴師,一個中年的大個子,不善言談,所有的喜怒哀樂都喜歡用鋼琴來表達,音符就是他的聲音、心情,他也很喜歡這首歌的頻率,每次都能夠讓人沉寂之中,思緒越飄越遠,卡爾不僅回想到了之前,還飄回了80年後。
“卡爾,我們所有人都是神的子民,從你的聲音中我能夠聽出一絲傷心、難過,好像是對做錯事後的懺悔,不需過度自責,神會原諒虔誠的子民。”
“那一個表裏不一,自始至終都沒有信過他的人呢?他還會像你說得那麼寬容,依然會遷就嗎?而且還做了很傷害他人的事,她還會原諒嗎?”
“這個,神恩浩大,應該會的……”卡爾問得話非常急,而且還很模糊,讓這位虔誠的教徒不好作答,馬上他坐直了身體,手指在鋼琴上靈動,放開嗓子唱起了讚美詩,聲音很洪亮,這是一位忠實教徒心的聲音,簡單易懂的讚美詩,每一句都是那樣的祥和,你不需懂得它的涵義,隻需要用心去讀,會馬上安撫你激動的心靈,軟化了卡爾緊張的神經,呼吸也平緩下來,漸漸的閉上了眼睛。
“謝謝你,我知道了。”
“神與你同在。”
深秋寒風凜凜,卡爾把手揣在褲兜裏向前走去,這個習慣是在北方冬天時候養成的,他小的時候全球氣候沒有變暖,一到春節之前的臘八那幾天,外麵都會降至零下40度,就算是戴著厚厚的手套也會感到寒冷。
“快看,那個卡爾居然真的來了啊。”一個聲音響來之後,馬上就有幾名記者從米高梅公司跑了出來,很快他們就圍上了卡爾,試著從這位輿論明星身上挖掘點可以發表的東西。
一個紐約時報的記者圍著卡爾問道:“萊默爾先生,我們聽說你最近拍攝了一部新的片子,而且女主角是嘉寶小姐,這是真的嗎?”
卡爾保持微笑的回答到:“我想這應該不是什麼新聞了吧,記得兩個月前,你們不是還在評論這件事情嗎,我想看你們的舊報紙應該比我的回答更精彩。”兩個月前正是卡爾與米高梅公司簽訂不平等合同的時候,他們都認為這個卡爾簡直就是得意忘形,居然敢開大口說自己的劇本可以獲得奧斯卡獎項,大肆醜化卡爾的形象,現在再提及這件事情,就算是卡爾脾氣再好也會反駁。
這個紐約時報的記者碰了釘子,就在一愣的時候,被後麵其他的記者給擠出了圈子,卡爾並不像其他的老板那樣,他可是娛樂記者的大救星,隻要是能夠讓他上頭版,那第二天的銷量一定會不錯,要是讓他真的生氣了,那可是很嚴重的事情,挨頓罵是小事,連分成都沒有可就不好了。
郵報記者這個時候又提問:“萊默爾先生,我們聽說你和嘉寶小姐合作非常愉快,關係已經超過了普通的導演和演員之間的友情,而且這一次你來米高梅公司是不是專門來找嘉寶小姐的?”
“對啊,卡爾,你們之間會不會發生超脫友情的關係?”又是一家小報的記者,居然直接附和的八卦著,這下不隻是卡爾,其他的記者都恨死這個家夥,這種話怎麼可以隨便亂講,美國可是法製的社會,是要擔負法律責任的,這個該死的家夥,假如不是看在大家都是同行的份上,幾個家夥都想出手收拾下這個不知死活的家夥。
這群八卦記者雖然很過份,不過這點小場麵可是難不倒卡爾的,等80年後的那些記者們可是無孔不入,提出的問題更加刁鑽、隱瞞,每個明星人物都要三思一對,否則很有可能明早的時候,整個人的名聲就被小報給毀掉了,卡爾心裏暗笑的看著他們,這個時候米高梅的薩爾堡也走了出來,他見到卡爾不能走進來,走又走不掉的困在記者中,他就感覺好笑,其實這些記者的小道消息也是他暗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