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監視沃利?你們把他當什麼?把我當什麼?沃利是一個正常人而不是一個病人也不是一個罪犯,他並不需要被監視!而我算什麼?我本該是最應該知道這件事的那個人,而你們選擇隱瞞了我,我是他的父親,我比你們誰都更有資格知道這一切!”
喬咆哮著,嘶吼著,他的情緒是無比的激動,他現在不複以往作為警探時的睿智與冷靜,他顯得尤為激憤的模樣好像要吞噬掉眾人一般。
但咆哮過,怒吼過,憤怒過,也發泄過,喬的內心也崩潰過,作為一個堅強的男人,喬的眼珠裏的淚水正在打轉,但喬沒有令它流下來,喬沒有傑西的父親那樣脆弱的愛,他的愛更顯得寬容與理解;作為一個警察最先學的不是要抓捕與懲戒一個犯人,警察最先學的是要有一顆堅強的心。
無疑,能坐到探長位置上的喬不僅隻是能力的出色,他同樣堅強與偉大,他有一顆包容與接納的心,他可以相信一個自述沒有殺死自己妻子的殺妻犯的解釋,也可以接受那個殺妻犯的兒子並以平等的地位撫養那個孩子長大,而那個孩子的名字叫做巴裏艾倫。
喬的胸膛起伏不定,他很失望也很痛苦,盡管陳浩然的解釋非常非常令人難以接受,甚至很可笑,但從邏輯上來說是合理的。
喬自己無法接受這一點,但他的主導思維告訴他自己必須強迫接受這一點,因為這是對的,是合理的,他是警察必須學會接受合理而不是質疑。
喬很失望,他最後說道:“我最後問你一個問題!”
“請說...”
“我對沃利的態度究竟是否正確,他究竟是在逃避我還是為什麼?你們的初衷又是為了什麼而選擇這樣隱瞞我?!”喬的問題並不隻有一個,但這樣的情況下也沒有人糾結數量的差異。
喬的核心思想隻有一條——我是否不應該太過關心沃利,因為這中強迫的關心連你們也認為我的存在會幹擾到大家。
喬的問題很尖銳,這讓陳浩然不知道該如何來回答他...
陳浩然的沉默讓場麵一度陷入了寂靜......
直到喬仿佛從大家的表情中看懂了眾人的意思...
“也許...你們是對的!但你們傷害了沃利......”喬蹲在了地上說道,盡管他開始慢慢接受這一點,但他內心對眾人的指責依舊存在。
陳浩然看著冷靜下來的喬不知該如何去安慰他,但他依舊同樣蹲了下來坐到了喬的身旁。
陳浩然慢慢拍著喬的肩膀,用緩和的語氣說道:“你騎士不必為沃利的這件事而擔心,我可以向你保證沃利不會變成人皮,我們已經找到了解決的辦法,根據線索就可以引出煉金術士!”
“可你們已經很難讓我信服,沃利現在的情況你們拿什麼保證他在短時間裏不會出問題,我關心我兒子的安危高過你們任何一個,你們已經傷到了我的信任!”喬雙手擦了擦自己的臉,也許是在擦幹眼眶裏的淚水,也許實在整理自己的情緒。
若是說剛剛的暴怒上一次宣泄,那麼現在的冷漠就是一場辯論,喬試圖通過這次辯論來搞清楚沃利究竟需要什麼,或者說團隊在幹什麼,他不希望自己再次成為最後知道的那個人。
陳浩然認真的看著喬的眼睛,他伸出了自己的手掌握成了拳頭。
陳浩然說道:“我用我的一切向你保證,沃利會安全的!不論如何我們都會抓到煉金術士!沃利不會出現任何問題?”
“你的自信來自哪裏?”喬同樣伸出了自己的手也握成了拳頭,但在與陳浩然的拳頭碰在一起前,他依然最後問道:“我需要知道你們這樣判斷的依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