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在開闊地聚集著的人有男有女,都是來自於四層區一些父母曾經居住過三層區的孩子,被從三層區發配到四層區的人就在沒有機會通過考核進入三層區,但是如果他們是以家庭為單位的話,他們的孩子或者其他成員依然可以通過考核進入三層區,但是考核次數並不是無止限的,每個人隻有五次機會報考,失敗就永遠不能再報考三層區。而考核成功就可以帶領自己的家人重新回歸三層區,在三層區這種以家庭為單位的人非常多,在這裏你可以享受三層區人的一半待遇,有單獨的房子居住,不再是集體住在收容所。
今天就是波爾綠洲三層區報考日,在開闊地不遠處就是波爾綠洲東門收容所,這些孩子就來自於那裏。今年的考核東門區隻有八個孩子通過了導師團的個人測試,而報名參與考核。雖說是孩子,但是最小的也有十五歲,最大的是一個高個子白皮膚金黃色頭發的年輕人,他今年已經21歲,他們正討論著接下來的考核和一些關於自己理想的事。
林知夕從東門入口處順著不算陡的坡走到聚集點一處邊緣停下,背上的薇兒沒有一絲一毫想要醒來的跡象,或許是太累了吧。但是知夕並不覺得疲憊,甚至饑餓感都消失了,此時他的身軀裏充滿了能量,非常有力。
這群少年少女的說話聲戛然而止,一個陌生的人背著另一個陌生的人,東門收容所的孩子們彼此都非常熟悉,他們都由收容所裏那些從三層退下來的研究人員組成的教師團共同教導,所以隻要是東門報考人員就一定會認識彼此。
波爾綠洲的東門正好依著山從山體中掏出了一個通道,在通道的右邊就是東門聚集地,一個非常大的山洞。裏麵聚集了許多被綠洲規則淘汰下來的人。這種能力不適合綠洲發展,或者毫無能力的人,基本上每天就是活在等待一天僅僅一次的營養液發放,那時候才是他們活躍的時刻。所以此時在波爾綠洲底層區看不到什麼人也非常正常,因為開飯時間還沒有到。但是有的人就比如曾經生活在三層區的人,他們在四層區的生活仍舊充滿了動力,因為在這裏還有陪著他們一起淪落在此的孩子,而孩子們還有未來,這就是他們的希望,這群人自發組成教師團,就是為了能讓孩子們得到比較全麵的教導。
但往往受他們能力所限,所教導的知識也隻是一些初級中級的能源知識,甚至一些需要試驗體會的,都因為沒有條件而取消。所以這就導致了除非那些理解能力非常強的孩子才能在每年的考核中成功脫出四層區,通常來說這樣的天才在四層區裏顯得很少,和教育水平有關也和教育資源密不可分。
知夕從這群孩子的眼神中就能明白這些人現在的想法,無需對視,知夕也不知道自己眼睛的能力是不是會導致和他對視的人都像剛剛那個值班人員一樣,所以知夕盡力避免去看他們,隻是呆在一個角落裏靜靜等著考核人員到來,帶領他走進考核室。
八個人組成的小團體圍坐在草坪上,一個看起來很活潑的女孩子,黑色的頭發被編成辮子背在身後,茶色的眼睛裏有一種說不出來的活潑感覺,黃色皮膚覆蓋在她溫婉的麵容上,身材中等偏瘦,整個人長得非常端正,她勾了勾手指示意大家圍成一團聽她說。
“怎麼樣,哈尼就由你去吧,給你一次接觸陌生人的機會,首次的喲。”麵容溫婉的女孩笑起來對一個帶著眼鏡羞澀可愛的小姑娘熱情提議道。
麵對阿敏的熱情,帶眼鏡的小姑娘並沒有回答隻是反複搖著頭,金黃色的雙馬尾打在了靠近她身邊的人,惹出一陣動靜。
知夕不走動了,沒有了輕輕晃動的舒適感覺,薇兒又能感覺到饑餓了。趴在知夕的背上,她像是一隻狗狗一樣嗅來嗅去,終於在一處沒有衣服遮蓋裸露在外的脖子上找到了入口點。她發出啊的聲音就對準知夕白淨的脖子咬了下去,邊咬邊拽,卻總是扯不下來,就這樣薇兒的嘴巴和知夕的脖子肉對抗了一小會,薇兒的口水就從嘴裏流出來沾在了知夕脖子上,慢慢的越來越多,又沿著脖子流到了胸膛。
這種黏黏的液體流過身體的惡心感覺讓知夕想要立刻將薇兒摔下來,就在這時已經商量完畢怎麼和知夕打招呼的這群孩子就一起從距離知夕十幾米遠的草坪處走了過來。
由黑頭發女孩打頭陣,在她身後的是金黃色雙馬尾女孩,這個隊伍裏隻有她們兩個女生其餘的都是男孩,而走在最後的高個子少年。他似乎對這個並不感興趣,但是又不想單獨的落在那裏,所以就吊在最後跟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