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縷微弱的陽光透進窗來,南峰費力從床上坐起來,隻感覺腰酸背疼,頭疼欲裂,怎樣也想不起發生的事。-
“峰公子您可算是醒了!快把祁兒嚇壞了!”桌前坐著的人兒邊喝茶邊歎道。-
南峰擰眉,昨晚上本該很美好的一夜卻完全沒有記憶!身上的羽絨薄毯滑落,自己竟是一絲不掛!難道昨夜真的…-
“你們愣著做什麼!還不快給公子梳洗。”-祁月向愣在一旁的宮女輕斥道,既然來了當然要欺負一下她們。待南峰衣冠穿戴整齊,祁月已經飲下第二杯茶。-
“現在是什麼時辰了?”-
“啟稟公子,巳時了。”一旁的宮女答道。-
“這麼晚了!”南峰走到祁月麵前,“祁兒,我沒空陪你了。”伸手欲掬起美人親吻。-
祁月低頭飲茶,不著痕跡躲開,“公子有正事要忙。不必理會祁兒…”-
“我怎麼舍得!乖乖等著本公子,你可是欠我很多答案呢!”南峰邪佞笑道。-
“公子快去吧!”這個南峰真沒覺得有多大可取之處!枉無雪還非要讓她來唱這出沒必要的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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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府,-
憐芳華焦急敲著無雪的房門,“無雪公子,可否讓小女子進去…”-
“吱”一聲房門打開,丁磊看著門前的人兒,柔聲道:“憐,這麼匆忙,有什麼事?”-
憐芳華未料到他也在,低頭輕道:“祁兒哪?我聽影姑娘說她代替我…”-
“憐姑娘不用擔心我家小姐,她不會有事的!”薛易見丁磊麵露難色,於是搶先答道。-
“真的嗎?可是…”-
“不必擔心。”冰冷卻安定人心的聲音從室內傳來,無雪緩緩起身,“易,請憐姑娘進來。”-
“憐姑娘,請!”薛易聽命將憐芳華引進室內。-
“憐姑娘請坐。無雪有話想和你單獨談談。”-
薛易拉過正在發呆的丁磊離開室內,回身關上房門。-
憐芳華無發拒絕無雪,帶有幾分不自在入座,“不知公子要談何事?”-
“姑娘就是向憐。”無雪沏下一杯清茶,冷聲道。-
憐芳華錯愕,傷感道:“那個名字,已經快忘記了!”-
“那我便叫你芳華。向家世代為秋氏護劍,其中艱辛,無雪不能親身體會,隻能為姑娘奉茶一杯,聊表心意。”杯中清茶鄭重遞過。-
憐芳華雙手輕微抖動,緩緩接過,“公子是…是…”-
“我姓秋。”-
憐芳華鎮定飲下一口手中的茶,將杯子放置一邊,起身行禮,“公子在上,受芳華一拜。”-
無雪揮袖將她拖起,“芳華不必多禮,無雪受不起。”-
“末世神劍遺失在向家人手中,向家有負所托!”憐芳華麵色沉重,擰眉暗道。-
“那是很早以前的事了,那時候還不曾有無雪,無雪沒資格責問,芳華也一樣無需自責。”無雪淡淡說道。-
“可是…”-
“秋家遺訓,若遇向家人勢必以禮相待,對其所提要求,就算是死也要做到!”-
憐芳華垂目道,“公子對芳華有救命之恩,芳華感激不盡,方才又大膽飲下公子的茶接受了公子的道歉,豈敢要求公子去做任何事!”-
無雪輕笑,示意憐芳華坐下,“那日是為祁兒救你,不作數。”-
“是這樣啊!原來公子…”憐芳華暗笑。-
“為何而笑?”無雪沉聲問道。-
“失禮了!芳華隻是覺得,祁兒這樣的姑娘,公子定要好好把握,莫失了良緣。”-
“芳華多心了!”無雪冰顏稍霽,“芳華可有想過找出凶手報仇?”-
憐芳華低頭思索一陣,黯然道:“說實話,如此血海深仇!不想報仇是假的…隻是…太多年了…”-
“芳華既然不要求無雪做別的事,那便將此事交予無雪。”-
“公子,這…”-
“此事相連甚多,請芳華全付交托,莫多過問,無雪定會辦妥。”-
“這…好吧…有勞公子!芳華不會多問,不必知道自己該去恨誰,其實也未嚐不是一件好事!”-
無雪打開房門,仍是麵無表情,“芳華,就此道別吧…”-
憐芳華走出門,回身輕道:“公子保重!”-
“芳華可否聽無雪一言。”-
“公子請講。”-
“丁磊他對你的情意,人人有目共睹,芳華何不…”-
“公子!芳華配不上他!”憐芳華打斷無雪,沉痛道。-
“芳華,他在意的是你這個人,你應該了解他,他今生除了你,恐怕是…試著對他敞開心扉…在他心裏你還是你…”-
“多謝公子!芳華會試著去做!希望公子也能把握好自己的因緣…”-
待憐芳華走遠,無雪苦笑歎道:“若遇上了那樣的丫頭,該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