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完話南無便揮手用了個縮地成寸,將我一塊送出了堵山的地域,絲毫不理後麵兩人宛若祈求似的的應答聲。然而當我灰頭土臉的站在山丘上召雲的時候,臉上的表情卻依舊不好:“這麼好的法術,足夠打人個措手不及了!
還讓我跟你一塊爬山!都他.娘.的走了六七天山路了,你卻告訴我你可以用縮地成寸!”
南無抓抓腦袋,扒著雲上去之後,才小心翼翼地湊過來賠罪:“莫生氣莫生氣!我們先回寺廟!我記得山下那座城裏有家酒館,菜香酒更香!我請你吃燒雞如何?”
我倒不是真有什麼不滿,隻是想想本可以如此輕易的解決問題,卻非要受六七天的罪,我除了罵南無一句‘腦子有病’外,也是無言以對。
一直到山下的酒館那裏,也沒有什麼不長眼的人來挑事,我在南無的牽引下,左拐右拐的到了一家酒館門口,我嘖了一聲,看著這豪華大氣的樣子,淺笑道:“抱歉,這回又要破費了。”
南無卻笑而不答:“那可不一定,你且等著。”我撇撇嘴,不覺得會有什麼轉折。然而,這回剛進去,便有一小廝跑過來,客客氣氣的問道:“二位可是南無大師和玉公子?”我和南無對視一眼,南無眼裏倒沒什麼驚訝的情
緒,笑嗬嗬道:“正是,有事?”
那小廝笑嗬嗬的抓抓腦袋,朗聲道:“我家掌櫃的請你們到三樓坐坐。”
我愣了一下,莫名覺得有些熟悉,但看著南無肆無忌憚的樣子,便也放下了心,跟在南無的後麵,悶頭上了三樓。
踏上最後一個階梯,拐個彎便看見了一襲玄衣,那不羈的背影和熟悉的氣息,我著實是愣了一下,才試探道:“閣下可是……鑒於水?”那背影聞言,慢慢轉過頭,依舊是那張豪邁的臉,手上拿著個酒壺,先是看了我們一眼
,淡聲打了個招呼。
南無也點頭以作回應,然後四處環顧一眼,才道:“於水君請我們吃飯,卻連長凳都沒備一個?”
‘鑒於水’愣了下,才反應過來南無口中的‘於水君’指的便是他,不由笑道:“如果神君肯賞臉的話,叫我燕群即可,這是我在人間的化名。”南無從善如流的又叫了聲‘燕君’,然後繼續盯著他。‘鑒於水’笑了下,從
窗上翻了下來,才去角落裏給我們搬椅子,一邊道:“神君和天愚神可是談妥了?”
南無譏諷的笑了下,就著‘鑒於水’剛搬過來的一把椅子,大咧咧的坐了下去,道:“本君出馬,豈非是手到擒來?又何須多問?”
‘鑒於水’給我也搬了張椅子後,便坐到旁邊一椅子上,先是歉聲道:“神君要的燒雞和花雕,應當合二位的口。”南無點點頭,也不多說,直接開吃,且吃完之後就走人。這一餐唯一得到的信息就是這鑒於水好像打算在這
紮根了。我心中一喜,覺得未來有了期盼。
然而回來路上,南無又是一副沉思的樣子,我沒去打擾他,上了山便自覺和他分開,去了趟藏書閣。
奈何有事在心,看書也看得不是很認真,樞哥哥對他這些書可寶貝得很,見我翻來翻去的,唯恐我糟蹋了它們,隻好開口問道:“心裏有事也別拿書撒氣,說說吧,能解決的……我們自然會幫你。”
我猶疑了下,最終還是開口問道:“六界就要大亂了,你們打算怎麼辦?”鈞姐姐聞言,冷聲道:“亂了便是亂了,我們總不至於也跟他們打起來。”
“我猜也是。”我點點頭,又問道:“那你們是打算平息戰亂了?”
樞哥哥意味不明的笑了下:“他們要打,我還能攔著?”
我看著他們一副置身事外的樣子,難得耍賴道:“哥哥你總是要辦法的!這點我對你有信心。”樞哥哥揉揉我的頭發,道:“你真是……這事我們心裏有數,你不必太過擔心。”
“那……你們到底打算怎麼辦?”問這句話的時候,我倒是難得有些心虛,這個問題問出來,有一小半是因為自己的好奇心,更多的還是擔憂青亦姑娘和萬俟棠,塵世裏我總共就認識這麼幾個,因此更加珍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