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不在高,有煤則成,水不在多,夠喝就行。綿延數裏,車水馬龍。晝夜已不分。日出續燈光,炮聲震耳聾,,日進萬兩銀,可以出山西。玩京城,名車豪宅隨意,花天酒地享受。直闖東和西,橫走南和北。
世人曰;何人?何人?——山西煤老板。
在綿延數十裏的盤山路上。有一輛豪華的大奔向前行駛,此時正值深秋季節。山裏的氣候已經變得有一點兒冷了,亂風刮的樹葉飛舞,路上基本沒有啥人行走了,山裏的農活少,壯漢們都進城打工,做小買賣去了,更顯的山裏的秋涼和蕭條。大奔行駛了大約有30多公裏,拐了一個彎,進了枕頭鄉。山裏的鄉鎮人不多,也不逢集。天氣也冷,街上更顯得冷靜了,偶爾有幾個小屁孩在街上亂竄,和商店門口窩著幾條狗以外,沒有啥人了。
大奔行駛到派出所門口。從裏麵走出一個人來,看到大奔愣了一下,好像認識的樣子,準備打招呼。司機看到情景,抬起油門,隨時準備停車,後視鏡看了坐在後排的人。後座的人朝外看了一眼,轉過臉說:“別停,走……”司機一踩油門車一下就躥過去了。派出所出來那個人還在納悶:“是他嗎?是咋不停車呢?不是,車咋那麼熟悉?”摸了一下後腦勺,自言自語的說了幾句,朝派出所對麵的小賣鋪走過去,邊走邊回頭斜著看,嘴裏嘰咕著:“他媽的,是哪路神仙回廟裏了。”
進了小賣鋪問老板娘:“進回軟紅河煙了嗎?要真的。不要拿假的忽悠我。”老板娘說:“我的煙都是煙草局送的貨,要假是他們是假的,我可造不出來。”
“算了吧,你們這幫做買賣的鬼精貨,我還不知道你們的貓膩。”
“我騙別人哪敢騙你這個大所長呀。”老板娘拋了個媚眼,在那個稱為所長的肩膀上拍了一下,接著說:“你官越做越大了,煙越抽越沒有行情了,唉,叫花子過年,一年不如一年了,不能比了,將就抽吧。”
“哦。”他忽然神秘地對老板娘說:“我剛才看到勝子的車了,可能是那家夥回來了。”
“哼,回來幹啥。這地方有啥念想啊,我不信。”
“可是那車就是他的啊!”
“有那車的人多的去了。”這時候進來個小孩買鹽。派出所的人說了聲:“記賬上!”拿了2盒煙走了。
大奔朝西一路開了下去,拐了個彎上了去山頂的一條路,車後麵的人說:“停下,別走了,你在車裏等著,我上去轉一轉。”
司機打開門,做了個禮貌的手勢說:“王總,把風衣穿上,山裏的風硬。”
“不要緊,扛得住,走一走就熱了。”拿了個手提袋,頭也不回的向上走去。
司機把車門打開,點了一根煙,放著那首《月亮之上》,享受音樂去了。
那個被稱之為王總的人,腰不弓,腿不晃,氣息均勻的向上走去。到山包的頂上,他找了一塊平地,打開袋子,取出一瓶酒,一條煙,放在地下,打開煙抽出一根點上。狠狠地吸了幾口,吐出來,忽然站起來大聲吼道:“弟兄們,我看你們來了!”然後一盒一盒的扯開,拋向空中,山底;酒開了口,灑向山底和腳下。煙拋完,酒倒幹,他已經是淚流滿麵。朝山底下的那座煤礦看了很久,軟軟地躺在了山坡上,過去的一幕一幕出現在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