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三哥,你到哪了?快回來吧,嫂子精神不太好、、、、、、。”
“馬上就到家了,”朱三沒有勇氣聽下去,打斷他的話說:“都有誰看見了?”
“除了咱家的弟兄,就是小於,不過小於可能沒看見什麼,雨很大,雨水把嫂子挖的那個坑都添滿了,隻是、、、、是於麗梅第一個找到嫂子的,當時,嫂子的右手指縫間還殘留著沒被雨水衝走的毛發。”
媽的!怎麼這麼倒黴?朱三略一思忖,說道:“保險起見,先把於麗梅給我看起來,別讓她亂打電話,隨處亂跑,亂說話,我回家再說。”
“是。”、、、、、、
傍晚的時候,雨終於小了些,聶龍讓張誌明看著酒店,也驅車來到了朱家,上了二樓沒有看見朱三,順便去看了看孟婷,孟婷被李醫生紮了針,睡了,聶龍問詢了一下李醫生,說是沒有什麼大礙,隻是受了驚嚇,精神有些失常,不過孟婷自製能力一直很強,估計醒來就會沒事,李醫生沒敢走,孟婷身體不好,又淋了那麼長時間的雨,怕她發燒,不過,一下午過去了,也沒見她燒起來。聶龍做了一些安排,便下了樓。
朱三果然躲在客廳裏喝悶酒,聶龍進來,他也沒說話。
鬧到現在,埋怨也沒有用,三哥現在腦子都亂了,注意還要自己拿。
聶龍坐下,給自己倒了一杯酒,又把他的酒杯給滿上,抿了一口酒,說:“三哥,真的是努坤說的?”
“不是,”朱三說:“她把於麗梅支開,是想讓努坤幫她祭奠一下李玉琪,沒問別的。”
“那你為什麼辭退努坤?他身手那麼好?”
朱三仰著頭,庸懶的說:“他倆形影不離七、八年,他早就把她當成了親妹妹,前些日子家裏換人時,我就想換了他,但怕她太悶,就留下了,今天上午,她要剪花時,努坤突然喊住了她,雖然努坤什麼話也沒說,但丫頭精的跟猴似的,肯定察覺到了什麼,所以才會出事。”
“話是沒錯,可現在正是用人的時候、、、、、、”
朱三坐了起來,把杯中的酒一口喝幹,說:“是他自己說不幹了,大家心裏都明白,他心裏也清楚,就自動說要回泰國,再說,要是那個男人真的要動手,咱就是找十個努坤也不頂事。”
“話雖這麼說,可是、、、、、、”
“別說了,”朱三疲倦的躺了下來說:“我累了。”
聶龍把二人的酒杯填滿,說:“三哥,累了就上樓休息吧,我找人把於麗梅給處置了,人頭也給挪了地方,家裏已經沒什麼事了。”
‘回來半下午,竟然忘了處置於麗梅,’朱三睜開了眼睛,坐了起來,問:“於麗梅你怎麼處置的?”
聶龍一邊喝酒一邊說:“先就著失職解雇,在半路下手唄。”
“嗯,”朱三應了一聲,把杯中的酒喝幹,又躺下了,聶龍又給他倒上酒,說:“三哥,我給你盯一會,你上樓休息吧。”
朱三苦笑:“她見了我象見了鬼似的,嚇得渾身哆嗦,東躲西藏的,我上去,竟給自己添堵,不去!”
“李醫生給她紮了針,睡著了,”聶龍一邊拉他,一邊說:“再說,你明明很想去看看她,就別硬撐著了。”
早就想去看她,不過不敢,他怕看見她那毛骨悚然的眼神,和瑟瑟發抖的樣子,被聶龍拉著坐了起來,想了想,還是喝了酒,上了樓。
臥室裏靜悄悄的,台燈有些昏暗,李醫生看孟婷沒有發燒,已經跟聶龍打過招呼,回家了。孟婷的床邊隻有一個傭人,朱三揮了揮手,讓她下去,歎了口氣,坐在了床邊,隻恐怕以後若是要相見,隻能這樣,一個睡著,一個醒著了。
脖子上還圍著絲巾,是不是嗓子又疼了?嘴唇色澤也有些不對,丫頭的嘴唇一直是紅紅的,像玫瑰花瓣,可現在,竟然有些慘白,朱三心疼的俯下身去,想輕吻她的嘴唇,驀然,他直起腰來,一把抓起床上的孟婷,一個耳光扇了過去,隨即把她扔在了地上,從身後掏出了槍、、、、、、
“賤貨!你******找死!”
“三哥,饒命!”地上的‘孟婷’嚇得渾身顫抖,大喊:“龍哥!救命!”
“聶龍?”怎麼又是他?聶龍已經一推門,走了進來,一把摁住他的槍,說:“三哥,把槍收起來,我有話說。”
好大的膽子,在我的家裏做主!朱三怒氣衝天,逼視著聶龍,問:“她呢?你把她弄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