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祖見慈禧臉上露出懷疑的神色趕緊上前拱手道:“啟稟老佛爺,菜本無高低貴賤之分,這馬齒莧雖到處可見,但是其對身體卻非常有益,清熱、解毒、益氣、潤腸、散血、消腫、止痢等功效。此番西巡老佛爺長途跋涉水土不服,腸胃也常有不適,奴才這兩日遍訪名醫尋得了此藥膳,老佛爺試吃便知。”
慈禧眉頭一皺麵目有所緩和撇嘴道:“得藝啊,難得你有次良苦用心,哀家常常便是了。”
很明顯慈禧是在給曾祖麵子,但是心裏對“藥膳”的“藥”字還是心有餘悸。這很正常,便是常人對“藥”這個字也是退避三者,沒有病發誰也不願去接近,更何況一個大清養尊處優的老佛爺。試吃的小太監取出碗來盛了半碗馬齒莧羹,在場的所有人均用好奇的目光看向這個矮胖的小太監,湯匙由唇如口,隻見小太監的表情多雲轉晴,眼角似乎泛出了淚光。有一種相見恨晚的感覺,但是介於在眾人麵前不便吧這種幸福喜悅的感覺流露出來。
太監試吃後眾人便放下心來,慈禧拿起湯匙,乘了半匙,放入口中。可能是期望和現實的差距太大,隻見她露出了光芒萬丈的笑容,在座的達官貴人也是津津有味地吃起了碗中的羹,恨不得將手中的碗都咽進肚子裏,隻恨這碗太小,吃完後都瞅著曾祖端來的還剩不到半盆的湯盆。隻見慈禧一碗接一碗最後將湯盆端起全部倒入自己的碗中。看見大臣們失望的表情和慈禧貪婪的吃相,曾祖心中也是一喜,再看看王貴的目瞪口呆,別提心中多開心,心中也得到了更多的滿足感。
慈禧吃完後才意識道自己的吃相有些時態,清咳兩聲:“咳,咳,黃禦廚,給哀家講講這道馬。。。”“馬齒莧,老佛爺。”旁邊的貼身太監悄聲道。“馬齒莧湯是怎樣做得?”慈禧笑著問著曾祖。
曾祖行禮道:“回稟老佛爺,這馬齒莧本青澀略酸苦,所以上不了大雅之堂,奴才提前用海鹽醃漬了一天,用海鹽去除了馬齒莧的酸苦味。做菜之前用清水浸泡一會便可,下鍋用紹興黃酒爆炒噴香,加入一些黃薑來中和馬齒莧的寒性,加入老鴨湯和少許山楂燉煮,加入山楂後使得馬齒莧燉煮更透,且對老佛爺消化有所益處。”
“好!得藝啊,哀家有你便舒心一半了。馬總督你來點評一下這兩位大廚今天誰更勝一籌呢?”慈禧滿意地說。
馬總督官場沉浮一生早已看出老佛爺的心思道:“兩位大廚各有千秋,王大廚菜品色香味俱全,隻是菜名取的略有牽強,黃禦廚的馬齒莧羹,雖然取材普通但用心良苦,味道也不輸給王大廚,微臣以為,還是黃禦廚更勝一籌。”
聽見馬總督的評論後,眾官員紛紛點頭附和,慈禧道:“既然大家都覺得覺得黃禦廚菜更勝一籌,小李子去宣旨吧!”“遵旨。”貼身太監站在台前道:“太後口諭,黃禦廚做的馬齒莧羹甚的哀家歡心,賞黃馬褂一件,黃金一百兩,錦緞五十匹,欽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