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決鬥吧!”將修斯拖到一個空曠的地方,克勞迪婭轉身拔出劍,“我會用盡全力去打敗你,如果你還是贏了我的話,我就承認你是我的未婚夫,並且全力去喜歡上你。”
“我拒絕。”修斯非常幹脆的話直接就讓克勞迪婭愣住了,“這樣的你是絕對贏不了我的,你隻是在為你的自尊心找開脫的理由,克勞迪婭小姐,請恕我不能答應你的請求。”
“你憑什麼說我贏不了你!”克勞迪婭像是被踩到了尾巴的貓,感覺馬上就要跳起來揮起爪子撓修斯。
一陣清風從克勞迪婭的耳邊吹過,銀色的秀發落下了一縷,“心被蒙蔽了,別說是光斷,就是音斬,你都看不見。”不知什麼時候劍手搭在劍柄上的修斯淡淡的說道。
克勞迪婭呆呆的看著麵前的少年,魔之後裔特有的文質和清瘦,平時木訥,傻傻呆呆的,完全不像是一個強悍的劍士。當在他摸到劍的那一瞬間起,克勞迪婭感覺像是換了一個人,冰冷、犀利、就像是切換了人格一樣。她突然明白,這個少年之所以比自己強並不是因為他的空間係魔劍技有多麼強悍,實際上之後她研究了一下,攻擊力不足,無法附件屬性是他劍技的最大弱點,所以他才選用了一把很重的劍。但,這一刻,克勞迪婭第一次發現,自己的腦海裏冒出了一個念頭:自己絕對無法戰勝這個少年的念頭。
劍未出,心已敗。這是被對方的劍意所壓住了。
如此年紀就已經到達如此的境界了嗎?我還是小看了這個世界啊!天才,遠遠多的是。
這麼想著,克勞迪婭突然感覺自己輕鬆了許多,一直以來壓心頭的擔子被卸了下來,世界上總會有人有著自己無法超越的才能,即使怎麼努力也是無法超越的才能,這就是所謂的人。人總是有極限的嘛,沒有必要如此的拚命,女武神又如何,隻不過是一個名頭而已,虛銜罷了。
“但是,總是有人能夠超越極限,所以才有意義。”似乎是看透了對方的想法,修斯忽然開口,“實際上,風斬、音斬、光斷,都隻是一招,這一招我從設想到完成用了六年,六年,每天揮劍一萬七千五百一十二次,直到最近才完成這一招,你天生的才能代替我三千八百多萬次的練習,說真的,我很羨慕你,也希望你能站起來,重新和我比一次。”
三千八百萬次嗎。克勞迪婭被這個數字鎮住了,她低著頭沉默了好一會兒,終於,深吸一口氣,“好的,我接受你的挑戰!等我有一天能贏得過你,我會親手把那個徽章贏回來!”說完,少女便轉身跑掉了,留下了修斯一個人呆呆的站在原地。
“……要是贏不回去怎麼辦?”很明顯沒有人能回答他這個問題。而且,這是什麼地方?舉目四望,周圍一片黑漆漆的,完全無法分辨方向,魔道學院的占地非常廣闊,於是被丟在這的修斯理所當然的找不到回去的路了。算了,練劍吧!少年拔出腰間的佩劍,隻有這位摯友,不論是什麼時候都忠實的陪伴著自己,想到這裏少年突然不自覺的笑了。
第二天早上,精神萎靡回去的修斯被樓下的兩位室友以看怪物的眼光打量著。
“我臉上有什麼嗎?”被這麼看著的修斯頗為不解。
“你在入學測試中打贏了那個女武神?”直性子的巴爾帶著崇拜的眼神看著修斯。
“呃,如果是說克勞迪婭小姐的話,確實是的。”修斯點點頭。
“怪物。”卡西裏斯非常幹脆的總結道。
“呃。難道這個學院裏沒有能夠打得過克勞迪婭小姐的嗎?”對於這點修斯倒是覺得好奇,按道理來說魔道學院的學生不應該這麼弱。
“有是有,不過基本上都不是這個年紀段的了,四年級以上的那群老混蛋如果敢來搶晨曦之花的話,不用學院長出手,一年級到三年級的熱血笨蛋們就是用人海戰術也把那群不要臉的家夥堆死。”卡西裏斯擦著自己的細劍,淡淡的解釋道。
“我不是很明白,晨曦之花是什麼?”
“這個學院有著一個傳統,就是每一個人都會有一個雅號,有的人會聽起來很帥氣,有的人則聽起來非常蠢。之前和你說過了,巴爾在見麵的時候介紹自己說是炎獅拳巴爾,這就是這個傳統的介紹方式,不過這個是他自己起的,大家基本上都叫他紅刺蝟。而克勞迪婭會長的稱號就是晨曦之花,另外說一句,不論是麵癱還是冰封疾劍我都覺得非常蠢。”即使語氣很冷淡,卡西裏斯還是耐心的解釋。
“都說了我才不是紅刺蝟!”巴爾頗為鬱悶的整理著自己的拳套,“不過,小子,你如果真的打敗了晨曦之花的話,之後的日子就不會清閑了。”
“為什麼?”修斯不明白這其中有什麼關聯。
“看看你身後就明白了。”卡西裏斯做出事不關己的樣子。
修斯回過頭來,發現不知道什麼時候宿舍麵前已經人山人海了,這個排場,完全不下於昨天報名考試魔道學院的擁擠。
“你就是修斯·道凡爾嗎?”一位留著光著頭,看起來大概有兩米四高的巨人以非常恐怖的眼神俯視著自己,修斯不自覺的將右手按在了佩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