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一開始,高杉攻便占了先機,出手又狠又快,咄咄逼人。雖然高杉良介也不弱但始終處於劣勢。不過高杉攻想馬上打敗他也並非是件容易的事。
待兩人難舍難分了大約十幾分鍾後,許泐岩突然開口道:“其實有的時候靠朋友的幫忙也不是一件丟臉的事,因為能交到那樣的朋友也是自己的本事嘛。”
譚坤與Felix互相對視了一眼,便很有默契地一同攻向了高杉攻,沒多一會兒,高杉攻便已被三人五花大綁地扔在了牆角。
許泐岩走到他旁邊蹲下身,“攻哥哥,你這個人的心腸的確是夠狠,但腦筋始終是略嫌差了一點兒。這麼多人這些天來一直在演戲給你看難道你就一點兒都沒有發覺嗎?”
“我們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能讓你放鬆警戒,然後取得你的犯罪證據。”譚坤晃了晃手中的錄音機。
“那麼你受傷也是假的?!”高杉攻看向高杉良介。
Felix一隻手做成手槍的樣子指在高杉良介的太陽穴上,“你那兩個殺手簡直是笨得可以。隻要一槍轟到他頭上,他還不馬上就掛掉!”他又蹲到高杉攻身邊笑嘻嘻地道:“哎,老實說,這出戲的對白寫得還不錯吧?”
譚坤不客氣地一腳踢向Felix,“你還好意思說!良介什麼時候說過那麼多廢話啊?還真難得的,他竟然那麼合作地把對白原封不動地說出來。最離譜的是那個祖兒,你竟然敢讓她說出像‘如果你真的死了,你叫我怎麼辦’這種話。像她這種女人,這一輩子能真出自自己的想法說出一次這種話的話,世界人口得死一半!這種蹩腳的對白恐怕也隻有像他這樣的宇宙級笨蛋才會信以為真。”
Felix站起身,“哎,你是文明人不是?‘君子動口不動手’不用我這個外國人來教吧?”
譚坤白了他一眼,“抱歉得很,本君子剛剛隻是動了腳而已,你哪隻眼睛看見我動一根手指頭了?”
“你……·#¥%@”Felix氣急,嘴裏蹦出一連串的法文髒話。
而他譚大少爺完全是一副佯裝聽不懂的莫名樣子。
不理吵鬧不休的兩個人,高杉良介來到父親身邊,為他鬆了綁。
許泐岩有些歉然地道:“老師,得罪了。我們竟然用刀子脅迫您配合,真的很抱歉。”
高杉浩司看了眼跪坐在自己麵前低頭不語的高杉良介又看了眼一臉絕望的高杉攻,“良介,你不用覺得對不起誰。既然最後站在我麵前的人是你,你便是勝利者,這份家業也理應由你繼承。”
“不。”高杉良介出人意料地抬起頭,“我是不會繼承父親的產業的。”
高杉浩司露出少有的驚愕表情,“為什麼?”
高杉良介閉了閉眼,吸了口氣才道:“其實我很早以前就已經知道了,我們四個,其實並不是您無緣無故收養的孩子。我們的父親其實都是您的親兄弟,按理來說我應該叫您一聲大伯的。當年,您是用了跟攻相同的手法鏟除了競爭者,才坐上了今天這個位子。
“但或許是老天有眼,您始終沒有子嗣,於是您就想到了您那些已成為孤兒的兄弟的孩子。您灌輸我們相互仇視相互敵對的思想,冷眼旁觀著我們互相迫害、殘殺。我甚至懷疑您並不樂見我們有哪一個人勝出,而單純隻是想欣賞我們在廝殺的過程中毀滅。”
高杉浩司重重的歎了口氣,“孩子,這也是無奈呀!你可知道,這是高杉家的傳統,是祖上傳下來的規矩。鏟除障礙者是身為高杉家子嗣的唯一生存守則。”
高杉良介不認同,“無論怎麼說,這龐大的家業裏混雜著我父親、伯父及堂兄的鮮血,對於這樣的一筆產業,我無法欣然接受。”
“高杉良介,你知道這是多少錢嗎?你不要,為什麼不把它給我?”高杉攻發瘋地狂吼。
“你閉嘴!”譚坤踹他,“這裏沒有你說話的份兒。”
“攻說得對,你知道這整個高杉家的產業值多少嗎?你……”
“我很感謝父親多年來對我的養育跟教誨。在高杉家這樣的傳統下,我也不敢斷言我的親生父親就沒有做過絲毫傷害兄弟的事,所以我無權指責您什麼,但同樣也不能再接受您什麼了。”高杉良介恭敬地行了個禮後便站起身來對譚坤道:“祖兒呢?”
“呀!”譚坤這才想起來那個被他關在櫃子裏的人。他急忙跑去打開櫃門,隻見祖兒坐在裏麵,正用一雙冒火的眼睛瞪著他。
譚坤邊解綁在她手腳上的繩子,邊喋喋不休,“祖兒啊,你不要怪我啊,我也是為了這出戲能演得逼真一點,才在背後敲昏你的。本來是想跟你解釋清楚的,但又怕你那個榆木腦袋一時間理解不了,不得已才把你關起來,你可千萬不要打人啊!我先拜拜你了!”
然而很顯然,無論他怎麼說,也隻是白白浪費口水而已。因為祖兒的雙手剛一獲得自由,便重重地給了他一記左勾拳。她伸手扯掉貼在嘴上的膠帶,怒道:“這是你敲昏我的代價,剩下的以後再跟你算。Felix你不用偷笑,你以為你跑得了嗎?”語罷,她便氣衝衝地走到高杉良介跟前,“你根本就沒有受傷幹麼要騙我?害我一把鼻涕一把眼淚地哭得那麼丟人現眼!看我出醜你很爽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