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驚變(1 / 3)

天一點一點的亮的起來,蛋青色的天空也變得灰白起來。爹媽早早的起床了。我皺著眉目不轉睛的盯著眼著耷拉著腦袋的鸚鵡,它似乎又有點呆呆愣愣的樣子了,伏在桌底半天也沒見它動過。我不能讓別人知道這個鸚鵡的秘密,他們準會把它當成妖怪看待,我就奇怪了,那個冰山到底看中了我什麼?這樣三番四次的逼婚,弄得我快要瘋了。

逃婚!這個字眼一從我心裏蹦出來。就把自己嚇的一激靈。私奔?這個從戲台上那些花旦,青衣哩哩啦啦的唱些我聽不懂的曲子,意思倒是知道,大意都是男貧女富,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生生把那些相愛的男女隔開萬重山,所以他們都選擇私奔。隻可惜梁山伯,祝英台生死相愛,要是祝英台當時也能和梁山伯私奔好了。我咬了咬牙,這個念頭對於我來說是驚世駭俗。我不敢去想父母的反應。

想逃就趕緊逃,雖然對於冰山來說實在是太不公平,甚至是殘忍的,不過他以後肯定會想明白的,我一無家世,二無容貌,到時他會感激我今天所做的決定的。說不定會慶幸呢!

草草的收拾了幾件衣服。把幾年積存下來的壓歲錢掏個底朝天,輕輕抱起了鸚鵡,然後輕手輕腳的推開了房門。早晨的空氣是潮濕的,還有點霧。隔開一段路視線就穿不過去了。我四處望望,沒有發現一個人影。側耳聽聽,也聽不到一點人聲。我躡手躡腳的穿過那個小小的院子。牆角的雜草沾濕了我的褲子。我彎了腰,從圍牆上一個掉了磚頭,破了洞的缺口向外望去。隔壁的張阿婆正挽著藍子去趕集。再往旁邊一看,心中突地一跳,冰山的那輛小轎車正依靠在一顆圍牆旁邊。似乎停了一夜。車頂上濕蒙蒙的一層霧氣。車窗上也是。我無法斷定車廂裏有沒有人。因為根本看不清楚。大門就在前麵。我如果從大門穿出去的話,如果車裏有人,肯定會看得見我。我發愁了!

正在我犯愁的時候,手裏的鸚鵡忽然振翅飛了起來。飛過了圍牆。忽扇著翅膀,直直的落在汽車前蓋上,用自己長長的尖嘴篤篤的敲擊著玻璃。茶色的玻璃窗搖了下來。一隻修長的手伸出來捉住了它。一個人從車上走了下來。曾經筆直的發線有點亂。臉上除了疲憊還是疲憊。他用手指揉了揉額頭,低聲問:“她起來了沒有?”。

我微微側身,為防他看到我。聽他低聲問鸚鵡,心裏好笑,難道對著一隻鸚鵡,它又怎麼會對你說人話呢。除了我的青鸚。

正在又是好笑又是感動時。接下來鸚鵡所說的一句話就讓我目瞪口呆,全身頓時像掉入了冰窖。它說:“起來了,她現在正準備逃婚!”。

啊!啊!啊!我要昏倒了,這個鸚鵡怎麼會是一隻奸細呢。

還沒等我反應過來,發現冰山已經像一座酷酷的雕像一樣立在我的麵前。我的嘴巴張成了o型,心裏的怒火一點點燃燒。正向著鸚鵡方向伸展,它眼見不對,撲撲翅膀,呼的一聲飛走了。切!剛才不是還呆愣愣的樣子嗎?怎麼會有這麼壞的鸚鵡?

我感覺我的嘴巴上的神經有點壞了。一直微微向上翹著。傻傻的:“呃!你......你一整夜都在車裏?”。

他笑著點點頭。卻看的我渾身冒汗,怎麼看也像是冷笑。該死的鸚鵡。如果你不是青鸚,我肯定會剝了你的皮,燉湯來喝。見他眼光掃過我手裏的包包。繼續維持著那種傻瓜式的笑容:“哦!哈哈!我想搬去你家!”看他眼中精光一閃。我差點想咬掉舌頭,什麼爛借口。那不是沒事找事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