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晨九點,機場,外套、牛仔褲、T恤、球鞋這種正適合旅途的穿著到處都是,但是當這些是由玲琅滿目的名牌組成。而正推著LV旅行箱走出來的用帽子、眼鏡將自己包的嚴嚴實實地青年正無聲的彰顯自己並不是普通的旅行者。

金在熙在經過將近20個小時的飛行之後到達紐約。在機場的門口,摘下原本以為沒了就無法生活的墨鏡和帽子,環顧四周,原先熟悉的尖叫聲並沒有傳來。擁擠的人潮並沒有向自己湧來。

每個人照舊做著自己的事,在其他人的眼中隻有一個剛下飛機的年輕人,而不是被光環圍繞的韓國明星。在這時金在熙才真正意識到原來這裏已經是紐約了,原來自由女神召喚的地方已經到了,原來自由真的唾手可得。

出了機場大門,習慣性的搜尋保姆車的蹤影,過了好一陣才晃過神來,這可不是在韓國。金在熙坐上了TAXI,對司機說“EmpressHotel”。沿途的風景隨不能說美的心醉,但至少新奇。雖然以前因為工作來過幾次,每次走馬觀花隻看個大概。今天起,自己要在這裏生活了。感覺應該興奮,但坐了十多個小時的飛機也實在是件體力活,而因為時差也覺得昏昏沉沉的。沒關係反正以後有的是時間細看,金在熙也就安心的在車裏打起盹來。

“先生,到了。”

“歡迎光臨。”賓館的行李員已經打開車門迎接,從後備箱裏拿出行李放上推車。

“崔先生訂的房間。”

“1819,鑰匙請拿好。”

在前台拿了鑰匙,徑直走向電梯,剛巧一群人出電梯。習慣性的開始低頭,快速越過人群走進電梯。隨著電梯門緩緩闔上,金在熙才鬆了一口氣。但轉念一想,在緊張什麼,這裏已經沒有人認識自己。都成職業病了,忍不住的笑意爬上嘴角。

走進房間,行李也送來了,給了小費之後房間隻剩一個人。丟開帽子,摘下眼鏡,手插進頭發將所有頭發都向後梳攏,雙臂展開一個深呼吸,瞬間覺得輕鬆了許多。金在熙搓了搓疲憊的臉,聞到了手指上有股酸臭味,意識到頭發經過十幾個小時的機艙生活已經發出異味。直接走進浴室,打開蓮蓬頭,洗去一身塵埃。

擦幹浴室鏡子上的水汽,金在熙的臉浮現出來。看著鏡中的自己他隻想苦笑,用這張臉在韓國就隻能過苦行僧的生活,可是沒有慧根就隻能痛苦。天真的人們以為出走美國是為了那可笑的音樂理想,其實並不像欺騙,隻是演技也是工作的一部分。拿起浴巾胡亂擦了擦滴水的頭發,用另一塊圍在腰間走出了浴室。走到吧台打開酒櫃,拿出一瓶威士忌到了一杯。

一手拿著酒,一手揉著微痛的太陽穴,金在熙坐在巨大落地窗前的沙發上。窗外,在夜幕中的紐約更顯繁華,絲絲點點灑落的雨絲毫沒有減弱它的張狂。夜照亮了夜,城市跟女人一樣,在晚上才能見其風情。

紐約臣服吧,你的王來了!一口吞下酒杯中的酒,窗前的男人的嘴邊露出了迷人的微笑,眼神中透出的光芒卻是那麼難以捉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