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離軒從來沒有生過什麼大病,這會子吐了這麼多血,大家可都被嚇壞了,心裏都在暗自叫糟。除了太醫之外,連太上皇,也就是以前的西越皇,也趕緊趕了過來。宮裏邊隻要是能稱得上是主子的,都帶著補品,假惺惺地過來探望了一番。
“怎麼回事?離軒這幾日都幹什麼了?怎麼突然之間就吐血了,嗯?”太上皇衝了進來,抓住黯的肩膀,不停地發問。
“皇上這是……心病啊。”太上皇不會不知道慕容離軒和鳳歌之間的糾葛,於是黯就實話實說了。本來,對於慕容離軒而言,三天不歇息真的不算什麼。但是他心裏牽掛著鳳歌,他一想到鳳歌,心裏就煎熬著,這心病,從來就是最難醫治的。
太醫剛剛給慕容離軒探完脈,見太上皇走了進來,趕緊跪在地上,稟報慕容離軒的病情:“太上皇,皇上這病是病由心生啊,心中鬱結導致的血氣凝滯,這病除了要服藥之外,主要還是要勸皇上,放寬心啊。”
“起身回話吧,皇上沒什麼事吧?”太上皇非常擔心,慕容離軒才剛剛登基沒幾日,可不要出什麼事才好。
“隻要好好調養,放鬆心情,最近不要太操勞了。應該就不會有什麼大礙了。”太醫提著藥箱站了起來,恭恭敬敬地回道。
“嗯,那就趕緊去開方子吧,讓禦藥房馬上煎藥。”既然沒什麼大事,太上皇也就放心多了,走到慕容離軒的龍榻前,伸手撫了撫慕容離軒額間的頭發。
慕容離軒感覺有人輕撫他的額頭,他心跳忽的一提,倏地一下睜開了眼睛。又一次希望落空了,他以為,撫摸他額頭的人是鳳歌,可惜事實卻不是。
“離軒,你醒了?感覺怎麼樣了?”太上皇收回了手,擔憂地問道。
“父皇,我沒事了,讓你擔心了,兒臣真是不孝。”慕容離軒聲音嘶啞地說道。
“沒事就好了,說什麼孝不孝的。”太上皇把慕容離軒慢慢扶著坐了起身。從宮女手中接過了茶杯,親手遞給了慕容離軒。“剛剛醒過來,喝口水緩緩吧。”
“黯留下,其他人都先下去吧,沒有吩咐,誰也不許進來。”慕容離軒喝了一杯溫開水,感覺身體恢複了一些力氣,便開口吩咐道。
“離軒,什麼事?”太上皇等所有人都退出去了,這才開口問道。
“父皇,兒臣懇求你,廢黜兒臣的帝位。”慕容離軒沒有半點猶豫,說出了令人震驚的決定。
“什麼?!你瘋了?!你才剛剛登基沒幾天,現在讓我廢黜你,你這不是要讓天下人都恥笑我們嘛。”太上皇搖了搖頭,沒想到慕容離軒會說出這麼離譜的話。
黯也訝異地看著慕容離軒,他雖然明白慕容離軒放不下鳳歌,但是沒想到的是,慕容離軒會為了鳳歌而放棄已經到手的皇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