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盲目的傷害?還是逃不開的厄運?

兩者都有。

對於水謙,或者君之蘭……

她有什麼錯,就算是真的有錯,也不過是在錯誤的時候愛上了一個錯誤的人,並踏進了一個錯誤的世界。

可是,最大的錯,不是她,為什麼她一直要被動,一直要被人魚肉。

狗急了還會跳牆,魚肉雖然改變不了被烹煮的命運,但是起碼也能讓刀俎生鏽遲鈍掉。

人的一生,就算是不為自己而活,也要為別人,為關愛自己的人。

女人,為什麼要為一次失身那麼耿耿於懷,想想,不過是初夜被殘忍的對待,不過是被兩個男人而已。

想開了,不過是一個身體。

作為一個在普通的女人,她能同時擁有兩個美男,這又是多少人難求的。

不過是男人,不過是兩個男人。

誰為魚肉,現在還不知道呢。

想了想,魚魚覺得全身更加的勞累,看了水謙一眼,淡淡的開口出聲:“有什麼吃的麼?我餓死了。”

水謙沒有意外魚魚的反應,隻是抿唇一笑,看了魚魚足夠的三秒,才是拍拍手:“阿狗,送些東西過來。”

“是,少爺。”門外一陣腳步聲離去,一片寂靜有起。

“還有,你不準備給我包紮手腕麼?我身體好不了,你也幹不了你想要的,起碼,吃的不是那完美的味道呢。”

魚魚瞟了一眼模糊血跡的手腕,輕聲一笑。

“老實說,我真的還是喜歡柔弱如綿羊的呢,這樣彪悍的山羊樣,我還真的很不習慣。”水謙走上前,大手挑起魚魚的小下巴,一臉的遺憾。

“嘔……”盡管做了心理準備,也決定要重新過活自己的人生,但是在水謙的氣息撲入鼻中的那瞬間,魚魚還是忍不住口中的酸澀,嘔吐出聲。

水謙退開兩步:“看來,綿羊還是綿羊,像變成山羊,變異都沒這麼快。”

魚魚冷哼,掀起旁邊幹淨的被單擦了擦嘴巴,麵上不動聲色。

心中卻是苦笑。

要變勇敢,那又這麼簡單。

就算她是綿羊怎麼樣?她渴望自由,並一直在朝那個方向努力。

現在很累,她需要養足精神,仔細的想想,對付水謙,到底需要怎麼樣?

30

那天開始,魚魚不再抵抗水謙,正常的吃飯,正常的睡覺,正常的養傷。

與此同時,水謙也不再把她關到一個封閉的空間,而是把她帶到了一個正常的院落。

不得不說,魚魚還是喜歡腳踏實地的感覺,太高,讓她有種要墜落的感覺,太虛,讓她有種腿軟的感覺。

隻是,這個院落,比想象的要大,已經初冬,院子裏很多樹都已經掉光了葉子,光禿禿的站在那裏。

魚魚偶爾會到這個院子最高樓的天台,去看看周圍的風景,滿目都是光禿禿的褐色,也是一番蕭瑟之美。

水謙不阻止她,也不怕她會從那天台上摔落下來。

他像一個胸有成竹的獵人,他已經捏住了她這隻小兔子的命脈,她是怎麼都逃不出他的手掌心的。

因為,她沒有逃走的籌碼。

她太弱了,弱得隨便動下手,她的世界都會轟然倒塌,全部崩潰。

魚魚是恐高的,但是在這個院落的天台,她出奇的平靜。

或許,這就是一個道理了,有些東西,一旦你決定不再害怕了,就真的不再害怕了。

站在天台上,她搖動了受傷的手腕,那裏已經結疤,就是說,她的傷已經好了。

那麼,水謙呢……

他該行動了吧。

魚魚很奇怪,以著水謙的性格,完全可以不顧她的傷勢,強勢的滿足自己的欲望,但是她沒有。

在她驚慌失措,或者佯裝鎮定的等待那一晚的來臨的時候,水謙來了,卻是語氣淡淡,端著水杯,輕輕的開口:“放心,我對床上這番天地的要求很高,我不想弄得像戰場,到處都是血腥。”

說著,就是離開了房間,看都沒有看魚魚一眼。

而魚魚,抱著自己來了大姨媽或者手腕疼等理由,愣愣的不知所措。

這就是立即行刑和緩期徒刑的差別了,一個伸頭就是一刀,在你還沒有害怕的時候,就幹脆利落的了結了你,一個卻是在等待中害怕,在害怕在等待,隨時領略到脖子懸在半空的微妙感覺。

這也是很多恐怖片的精髓。

死亡不是最恐怖的,最恐怖的是臨死的感覺。

或者,苦苦掙紮了,也努力了,最後還是難逃一死,這種感覺才是最心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