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咯噔、咯噔”火車壓過鐵軌的聲音在耳邊有節奏的響起,窗外的風景似一幅長卷在人們的眼前鋪展開來。黃昏的陽光淡淡的撒了下來,給恬靜的鄉野鍍上了一層金色的邊。小溪,樹木,那溫暖的橘色吸引了每一個旅人的目光。他們或坐或站的立在那小小的窗戶邊,欣賞著旅途中那份溫暖與安靜。
坐了一天的火車,果然是有些累了。心右穿過那條狹小的通道,小心的不去觸碰那些過往的人。兩節火車連接的地方,在火車的運動裏顯得那麼搖曳,那麼脆弱。這裏要
安靜些,沒有車廂裏那些嘈雜的人群,隻是一些過往的人,和推著餐車的乘務員。門在車廂裏一天了,心右拉開了窗戶,夕陽下,那些風涼爽的化過心右的臉。心右把手指伸出窗外,一層溫暖的光鍍在他的指上。風啊,如果可以真希望你帶走的是
悲傷而不是溫暖,陽光,如果可以真希望你留下的溫度可以永遠溫熱。心右把自己的身體探了出去。閉上眼睛,她能感覺的到。
“小姐,你幹什麼呢?快站好
,注意安全。”
乘務員的聲音響起,把心右從自己的世界裏又拉了回來。
“知道這樣很危險嗎?現在的年輕人真不知道怎麼回事,一個個都喜歡這樣。”邊說著,一把推開了心右,“嘩”的一聲,把窗戶又重重的關上了。“就搞不懂了
,你們小小年紀又2什麼心事,非得拿自己的身體開玩笑。剛才那個男孩也是,沒事非得上車頂上去,真不知道你麼小腦袋裏都想著什麼東西,小小年紀非要這麼折騰……”
乘務員還在絮絮叨叨的講著現在的年輕人事如何如何,心右單位嘴角輕微的往上楊了楊,心裏卻有了那麼一絲好奇,能夠這麼大膽的將電影裏那些驚心動魄的場麵付諸實施的,到底是怎樣的青年。
轉身離去,留下了嘮叨的乘務員阿姨,又一個人,在晃蕩的車廂裏行走。
“不好意思,麻煩讓下。”心右輕聲對身前的男孩說。
“哦
,不好意思哦。”忙著擺行李的男孩趕緊向外挪挪了,讓出了半個走道。心右側著身體低著頭走了過去。
不知道在火車在黑夜裏前行了多久,隻是晃蕩的車廂沉寂在了這片黑暗裏,讓人沒有安全的感覺。心右睜著眼睛,躺在最上麵的床鋪上。第一次離家的她不能安然入睡。她想媽媽了,想家了……腦子裏躥出了一絲後悔的情緒。
“媽媽!我要告訴你一件事情。”
“別跑別跑,先喝口水。你呀,把書包放下再說呀。”葉閔連忙幫著女兒放下書包,端出冰鎮過的果汁。
“我跟你說,媽。我麵試通過啦!”心右高興的把剛拿到的通知書遞給了媽媽。“哈哈,我可以去那裏畫畫啦!"
“是嗎?就是前麵你說過的那個藝術學校嗎?”
“恩,叫‘憶海藝術學院’。”
“‘憶海藝術學院’。”葉閔拿著通知書仔細閱翻看。
“媽,我跟你說,這個學校很有名的。這個學校隻收兩個科係的學生。美術、舞蹈。很特別吧?而且,這個學校的老師也都特別厲害,都是年輕的藝術家,而且每個都很有名。就比如說我們校長吧,叫童劍欣。他是這個學校的創始人,曾經是第22屆法國油畫展最年輕的藝術家,他……”
“童劍欣!是他。”葉閔的手不禁輕微顫抖起來。
“他二十年前創辦的這所學校,現在已經成了全國的名校了。進他的學校您都不知道有多難,上次我去麵試的時候好多好多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