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天霖卻沒有應答,惜言感覺到了他緊繃的神經,向前走了兩步。站在暮天霖的身邊:“我想,剛剛暮總向大家開了一個令人吃驚的玩笑。不過,暮總確實不知道丁然的未婚夫是誰。丁總讓暮總出來,隻是給大家助興。”轉身麵對丁伯軍:“您說對嗎?丁總?”
“是,是……”丁伯軍馬上順著台階走了下來。“至於小女的未婚夫,暫時保密。到時大家就都知道了。”隻不過他說話時的臉色並不怎麼好看。
助興?開玩笑?有用這種方法助興,開玩笑的嗎?
音樂響了起來,丁伯軍馬上說道:“大家隨意,大家隨意。”雖然大家都不相信,但還是都各懷鬼胎的散了開去。
暮天霖注視著身邊突發善心的女人。這不是她的作風。照她原本的意思,應該不會有半分情麵才對。因為對敵人的手軟就是對自己的殘忍。惜言隻是把視線移向了丁然。暮天霖順著她的視線看去,這才發現丁然已是滿臉淚痕,哭花了精心畫的妝。
“然兒,我和天霖還有話要聊,你先去看看你的母親吧!”丁伯軍支開自己的女兒。她母親生自己的氣,連宴會都沒到場。
丁然深深地看了一眼暮天霖,擦幹眼淚,轉身離開。在轉身的那一刹,她把他的樣子刻進了腦海裏。她知道這一個轉身之後,他們不會再有任何交集。
丁伯邊也走在向休息去走去,惜言拉住了正欲跟去的暮天霖。“今天是丁總辦的聯膏梁會,凡事不要太過分。”
她有點兒同情丁然,愛一個人本身不是她的錯,可愛上一個自己不該愛的人就是她的錯了。所以,她沒有趕盡殺絕,而是給他的父親留了一條後路,就算是給她的補償。她能做的隻有如此而已,再也沒有其它。
暮天霖點了點送煤。
休息室時,隻有丁伯軍和暮天霖兩個人。丁伯軍憤怒的盯著暮天霖。
伯泰與中成兩集團的生意往來並不多,而他是希望眼前的這個男人做接班人的。甚至要求女兒去接近他,以接任伯泰的未來作為籌碼。
但二個月前,伯泰的財務和營動同時出現危機,他就隻能把女兒當作誘餌,抓住暮天霖這根救命稻草,沒想到事與願違。
丁伯軍看了暮天霖許久,暮天霖就那樣毫不躲避的任他看著,他知道他在生氣,天作孽猶可恕,自作孽便不可活。
丁伯軍歎了口氣,企圖對他動之以情。,“你真的不喜歡丁然嗎?她有哪裏不好?”
“她什麼都好,我也喜歡她。”他沒有說過不喜歡她不是嗎?
“那你為什麼拒絕訂婚的要求?”這次他傷的不隻是丁然的心,還有他伯泰的麵子!
“我要訂婚的對象隻能是我愛的人。”那個人卻不是丁然。
“你剛剛不是說……”丁伯軍不懂。
“我是說了,但沒說過愛她。”自作多情往往是沒有結果的。
“為直麼不和然兒說清楚?”看到女兒那樣傷心,。他突然意識到自己似乎做錯了,對不起自己的女兒。
“那得要問您丁總了?”不再叫伯父,她接近他的目的是什麼?還用得著他來說嗎?
“我不懂你在說什麼?”裝傻,徹底否認自己的動機。
“不懂嗎?要不要我拿出證據來?”他暮天霖並不笨蛋,想要桃過他的眼睛?那是不可能的,就算他在商場上摸爬打滾了多年,那也是不可能的。
“你什麼時候知道的。”看來,他小看他了。他也就不現隱瞞了。
“你第一次帶丁然到中成的時候。”都知道他好女色,而他帶自己的女兒過來,卻泄露了他不單純的動機。因為丁然很好,也很美,所以他不曾動她分毫。
“你是故意的?”故意讓他難堪,故意搞砸這場聯誼會。
“是的。”暮天霖想也不想的點送煤。
“是因為她嗎?”丁伯軍望向門外,惜言與遲重揚正說著什麼,還淺笑盈盈。
“是。”他也看到了,眉峰緊蹙。
“她是你的養女?”這是不是太過不可思議了?
“那又怎樣?”他反問,他不在乎那些。
“她對你很重要?”
“很重要。”終此一生,沒有人能比她更重要。
丁伯軍為自己的女兒歎息。原來,從頭到尾他都沒有用過心。
暮天霖起身,想起了惜言剛說過的話。回過頭對丁伯軍說道:“丁總若有什麼需要,我樂於幫忙。”
“不用。”狠狠的說出兩個字。丁伯軍的臉頓時黑了。不用如此來羞辱他。他無法操控掌握他,他也不會讓他們如願。可他會錯意了,他這一次是真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