記得有一次,為了照顧家裏的老人,她上工晚了。大概到九點鍾的時候,她就走到了惜言的房間準備伺候她梳洗。一般到九點的時候,暮天霖早就上班去了,惜言也會在這時準時醒來。所以,她沒有敲門,就直接進了惜言的房音,放下手裏的東西,就直接“唰”的一聲拉開了窗簾。
等到她發現不對勸的時候,已經晚了。她回過頭去看床鋪時,惜言並沒有醒來,更讓她吃驚的是,暮天霖並沒有去上班。那個絕美的女子正麵帶著微笑的躺在那男人的懷裏,男人則是死死的把她護在懷裏。
陽光直射到床鋪,刺眼的光線驚醒了原來熟睡的男人。他的第一個反應是怒瞪著小陳,當時殺了她的心都有。可那樣怒目相對的男人,卻在看向那個女子時瞬間變得柔和。很輕很輕地把她移出自己的懷抱。
“你幹完今天就用幹了。”暮天霖當時說的很輕,就有不容置疑的堅絕。
小陳當時就知道自己犯了一個不可原諒的大錯誤,正當她以為無力挽回的時候。那個原本還在熟睡的女子從床上撐起了身子。“天霖….”
那個正生著氣的男子,在聽到那聲叫喚後,轉過身麵對她。
“小陳,我餓了。”惜言隻是輕輕地對她說了句。
“還不去準備早餐。”暮天霖幾乎是馬上回過頭說道。
她當時還沒弄清到底發生什麼事了。後來,下班時惜言對她說:“工錢月底一起負給你。”她才明白她的工作保住了。也慢慢的發現,雖然那男人的眼裏沒有商量的餘地,但是最後作出決定的人總是她。
雖然惜言臉上常常是漠然的,但她知道那個女子其實心地很好。
“你今天怎麼沒去公司?”她沒想到暮天霖會在家裏,早知道就不那麼任性了,連累了小陳。難怪剛才小陳一個勁兒的看向門口。
“你忘了今天是什麼日了?”暮天霖濃眉挑起。不會不記得了吧!
“什麼日子?”很重要的日子嗎?不是他的生日,也不是什麼法定節日啊!
暮天霖笑了笑“是你複查的日子。”她怎麼好像變得迷糊了。難道她忘了每次複查他都會陪著她的嗎?
聽到複查兩個字,惜言一下子就失去了所有的好心情。她最不願踏時醫院了。
“我把醫生請到家裏來吧!”暮天霜體貼的說道。他自是了解她的。
“我都好了,不要去醫院了吧!”醫生上次不是也說可以不用複查的嗎?
她的軟聲細語沒能打動他,他故作繃起一張臉:“不行,傷一定要好徹底才行。”不能留下後遺症,那會成為他終生的遺憾。
“可是,我已經能走了。再假以時日,就會完全恢複了。”她任性的說道。她從來就隻對他任性。
“等醫生確診後,我天天陪著我練習走。”他要確保萬無一失。
“真的?”若是有他的相陪,做什麼都行。
“一諾千金。”他承諾道。對於她,他從來都是說話算話的。
“君子一言。”惜言向他伸出了手掌。
他覆蓋了上去,“快馬一鞭。”不用如此鄭重其事,他自會一直陪著她,直到她好完全為止。認讓她是他獨一無二的言兒呢?
“先生,小姐,早餐好了。”小陳隔著門喚道。
暮天霖抱起惜言往個走去。其實,有他在的時候,她哪兒用得上那礙眼的輪椅啊!她要到哪兒,他就抱到哪兒。似乎很樂於做那累人工作。
吃過早餐,暮天霖直接帶著惜言去醫院複查。因為惜言說想出去看看風景,他就打消了把醫生請到家裏的念頭。
小陳笑看著那道離去的身影,他們真的很幸福!可有一點她一直不明白?
他真的是夫妻嗎?如果是,為什麼發生上次那件事的,惜言還是堅持要她喚她小姐而不是太太?如果不是,他每天抱進抱出的,每晚睡在一張床上那算什麼?睡在一張床上的不都應該是夫妻嗎?
想到那男人看她的表情,小陳想,一定是夫妻了。那樣的眼神中所含的情意是不言而喻的。
那樣的兩個人,也該是夫妻!完全是一對壁人,讓人看的移不開視線。
不知道過了多久,小陳的思緒一直圍繞在他們是不是夫妻的轉。因為他們的相處方式實在有些怪。可,她又不敢直接問惜言,她沒有探聽別人隱私的權力。她也很有自知之明,不會去探聽。她隻是認為,若他們是夫妻也就完美了。
可惜,世上根本沒有完美的事,大多都是殘缺不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