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若知道,為什麼那樣明麗的女子眼中有著不可忽視的愁雲?這些年來,暮天霖是怎麼待她的?她真的如那些報紙雜誌所說與遲重揚在一起了嗎?
她如此固執,難道真的要挑明了說嗎?
“小姑娘,你知道中成的來曆嗎?”徐老輕歎了一聲。看樣子,隻有實話實說了,不然就達不到目的了。
這下輪到惜言愕然了。徐老倒是把她問住了。她確實不知道中成的來曆。暮天霖帶她到濱城時,他已是中成的執行總裁。她隻是見證了中成的強大及輝煌的發展,隻是知道中成凝聚了暮天霖的心血。所以,她也把中成當作自己的心血一樣,努力使它睜睜日上。
“中成是我與那小子一起建立的。那小子花盡了心思,我也用盡了心力。近些年,那小子脾氣火爆,做事不但不近人情,還很衝動。已有許多董事不滿,紛紛找我出山。我雖不過問世事多年,但也不想中成毀於一擔。而你,是對他最好的製衡。你的冷靜,絕對是他最大的幫助。”徐老說的是事實,也分晰的很透徹。她絕對能影響暮天霖,也隻有她能影響他,不是嗎?
他雖不說,但是徐老鐵定能看出他的心思。這個女子的重要超過了他自己的重要。不然,為什麼每次談到惜言他都露出難得的笑意?
“怎麼樣小姑娘?現在你願意收下了吧!”他問著那個一臉波瀾不驚的女子。她怎麼如此平靜?難道真如某人所說的那樣,她冷靜的異於常人?
惜言拿起那分股權轉讓書。這是鄭董那百分之五的股份吧!鄭董離開公司前去見過徐老,這一點她也是後來知道的。
隻是他為什麼要送給她呢?
“徐老,不瞞您說。我並不想進董事會。”她說道。
她隻是想安安穩穩的為他出一份力,哪怕那力量不夠強大。進與不進董事會並沒什麼區別不是嗎?哪次董事會是她沒有參加的?
“你就不想幫多幫他一點兒?”暮天霖現在應該有些頭疼才是。
“我已經在盡力而為了。”至於其它的事就算她想幫也幫不了。他也不允許她幫。
“如果你有了這百分之五的股權,你的意見就可以變成決定。就算是暮天霖也不能直接否決。這樣,你不但幫了他,也幫了我不是嗎?”他一定要替某人留住她。她日後難免會倒向遲重揚那邊。
而他,不能允許這種事情發生。也不能讓那小子遺憾終生。有一點他一直也不理解,連他都想得通,為什麼那小子卻那樣頑固不化?
意見變成決定?徐老是不是糊塗了?中成的總裁是他暮天霖,而並非她暮惜言。
惜言還想說點兒什麼,說什麼也不能收這所謂的禮物。這禮物也太貴重了。可是,她卻不知道從何說起。
“還是不想收嗎?”
“徐老,我……”這確實有些為難。
“小姑娘,我一生沒求過人,難道你要我求你不成嗎?”徐老說的有些無可奈何。
“不,徐老。我隻是….”
如此推三阻四,難道另有隱情?
“你是不是與那小子之間有嫌隙了?”他說出了心中的猜測。除此之外,他也想不出別的原因了。他們一起相處了十年,到最後她居然投向了別的懷抱。徐老也曾說過暮天霖,可在看到他眼裏的痛苦時,他也就明白了暮天霖的苦心。
她可知道,他苦了她,同時也苦了自己。
徐老有一雙火眼金睛?
惜言不是想幫徐老。就算沒有這百分之五的股分,她也會到死都為著中成。隻是,她怕啊!她怕到到時她會越陷越深,而無法抽身離開,無法完成他對遲重揚的諾言。身為董事與他的接觸自然就多了。
“徐老說到哪裏去了。他是我的養父不是嗎?”
她口中的苦澀是什麼?說到養父這兩個字時,連徐老都聽出了其中的無奈。無奈身份早定,無奈那一條鴻溝!
“好,我收下。”惜言想了想,給出了一個肯定的答案。
她知道,徐老要的就是這樣一個答案。難道這一生,注定了要糾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