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邊站著一人焦急招車的人兒,每輛車都隻是從她前麵呼嘯而過,每每燃起希望時,也每每失望。
在那裏站久,惹來路人不停的議論,加上指指點點。男人巴不得多看兩眼,更希望俱為憶有;女人則是嫉妒的眼睛發紅,巴不得撕掉那美貌的皮相。
都已經美得讓人屏息了,還站在那裏招蜂引蝶。
那女子絲毫沒注意到這一切,還在不斷的伸手,而後又不斷放下手。
怎麼這裏連打個車都這麼困難?早知道就不要逞強,與遲重揚一起走了。可是,他要加班,他公司裏麵能看能玩的,她都通通玩遍了。總繞在他身邊轉,她又不是那樣的女人。她也怕哪天媒體又寫出個你濃我濃的新聞來,而那新聞的主角又是她。
望著那過往的車輛,悲涼感頓生。怎麼以前就不知道打個車也這麼困難呢?
以前的她哪兒自己打過車,走到哪兒都是暮天霖接送,就算他忙不過來,也會派專人接送的。哎!還是在他身邊好!
她不知是第多少回抬起手,又放下手了。正準備放棄時……
“嘎。”的一聲,一輛轎車在她身邊停了下來,車窗打下,暮天霖伸出半個頭來,“上車吧!”
她向四下看了看,確定沒人注意後,自然而然的拉開車門,坐在他旁邊。再熟悉自然不過的動作。
他一坐上車,轎車就絕塵而去。
“今天怎麼下班這麼早?”今天是什麼特別的日子嗎?
“公司不忙。”他臉不紅氣不喘的撒著謊。
不忙!才怪!也不知道前幾天通霄加班的那個人是誰?隻是這些是他旁那個女人所不知道的。
“你怎麼在這兒?”她問他。她不記得他有亂逛的習慣。
“順路過來轉轉,看到你就把你撿上車了。”與剛剛一樣的口氣,不同的是他多看了她眼。她好像清瘦了些,臉色也不太好!
順路?
如果她沒記錯的話,他的別墅在南,而她現在在北吧!這樣也叫順路?
她無聲的笑了。他呀!還是這樣,口裏說一套,行動卻是另一套。隻是這招怎麼她用在她身上了。
其實,她哪裏知道,他是剛打了電話給遲重揚,才知道在這個上下班高峰段是不好打車,專門來找她的。正好,他也有事情與她談。
“言兒,我們找個地方坐坐吧!”見到她笑,他心中的鬱結也不自覺的打開了。
“我不去咖啡店。”惜言直接說道。那些店裏煮出的咖啡實在太難喝了。當然,也可以說她嘴太叼。
“我也不喝茶。“惜言徑直截了他還出口的話。天知道她在遲重揚那裏喝了多少茶水。
暮天霖笑了。其實,他也不想喝這些,店裏的咖啡哪及得上她的手藝。至於茶那玩意兒,除非必要,否責他是從來不喝的。
惜言說完就把視線轉向了車窗外,理所當然的錯過了他那一記溫暖的笑容。
“這是要去哪兒?”這時她才發現,他們已遠離了市區,而是來到了郊外。她知道他不會傷害她,問題卻脫口而出。
“去輕鬆輕鬆。”他答道。天知道他的神精繃得有多緊,卻又不敢輕易放鬆。或許隻有在她的身邊,他才能徹底放鬆自己,徹底的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