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裏是濱城最大的奢華場所。
震徹雲霄的勁爆音樂,瘋狂搖擺著身體的人群,七彩的霓燈閃爍跳躍。形形色色、紙醉金迷、極盡奢華。
歡聲連片的聚會,低低細語互訴的姐妹,相擁的情人到處可見。這裏是一片歡樂的海洋,每個人都有不同的酸甜苦樂。來到這裏,或是發泄,或是買醉,亦或是慶祝……
“夜淒迷”不愧為濱城最大的酒吧!
吧台旁邊坐著一個半醉的男人,前麵擺著一大倮空的酒瓶。人家喝酒論的是杯,他卻是論瓶的,顯然又是一個買醉的男人。
他雙眼泛紅,看起來甚是迷離,失去了原本該有的睿智光華。酒,就那樣一大口一大口的灌時他的肚皮,沒浸在自己的苦痛中,絲毫沒發現,自己已經成為了別人眼中的風景。
為什麼?走至如今,這道底是為什麼?
猜不透,道不明。
一個女子款款而至,徑直坐在他旁邊,一雙水眸更是肆無忌憚的打量著他牛飲的樣子,如扇的睫冒眨吧眨吧著。
什麼事能讓一個男人如此傷神?
男人看都沒看她一眼,繼續喝著酒,醉眼的餘光卻瞥到了她。
她是一個美麗至極的女子,可愛而不失嬌柔,看起來溫順如小貓。
女子噙著溫柔的笑意,同樣打量著男人的一舉一動。
他是個臉龐線條將近完美的男人,總讓人忍不住多看兩眼,雖然她隻能看到他的側麵。這也她坐在他旁邊的原因,可他表現出的冷漠,卻讓人望而卻步,不敢上前。她不由自主的想看看那雙黑瞳的深處是麼?
她對他有濃厚的興趣!
“小姐這樣打量一個男人是不是有失身份?”他轉過頭來,麵對著她,用一雙醉眼瞅著她。
這個女子好溫柔!
這是他的第一個感覺!
嫩白的瓜子臉蛋兒上,是柔柔的春風,不似一般女人的濃妝豔抹,隻是素色的清容。朱唇邊噙著淺淺的笑意,一汪秋水的眸中透著絲絲關懷。不由自主的淪陷在那抹溫柔裏,暖暖的、柔柔的,像春水一樣。
他有過不少女人,大多都是身材惹火,拜金如流水,把一張臉畫得像花癡一樣,但這個女子不一樣,如一株白色的花朵,純潔而自然,給人一種清新的感覺。
在他轉過頭的那一刹那,她差點兒忘記了呼吸~
好美的男人~
是他!
那個最近紅火的炸了鍋的企業總裁,叫什麼來著?
暮天霖!對,就是暮天霖。
怎麼感覺和傳聞中的不太一樣呢?如果真如傳聞所言,那他眉間的濃愁是怎麼回事?還是在為輿論而愁?
怎麼看怎麼都不像那種變態的人?可是空穴豈能來風?
“暮總這樣打量一個女子是不是更失身份呢?”她回過神來,見他也正打量著自己,柔柔的笑開了,昏暗的燈光掩示了她臉上的潮紅。
“哦!小姐認識我?”現在他這樣“出名”,想要不認識他恐怕都難吧!
“暮總大名鼎鼎,想不認識也困難呀!”還是柔柔的嗓音,同時也證實了他確實夠“出名”了。
暮天霖心一顫,那聲音像蠱惑了他般,似乎是受到她的感染,竟扯開一個大大的笑容。
記憶深處,也曾有人用這樣溫柔的聲音對他說過。隻是為什麼他記憶不深,隻是隱約記得而已?那是誰的聲音?
“小姐見笑了。”她已開始醉了。
醉了也好!不知道是誰說過,一醉解千愁!
“叫我丁然吧!”她伸手,臉紅的有些發燙。她從沒如此大膽的結交一個男人。
他亦握她的手。
她的手柔柔軟軟的,像棉花一樣,撞擊著他的心房。
“丁然,好名字。”暮天霖拿起酒瓶,一仰而盡。
到如今,還有美來相陪,是不是該慶幸了?
“酒不是這樣喝的,是要用品的。”丁然起身拿掉他手裏的酒瓶勸道。
難道他不知道酒喝多了傷身嗎?
可能連她自己也不知道為什麼要關心他?她隻是不想看到他這樣子。
暮天霖隻覺得一陣馨香入鼻,本能的伸出鐵臂圈信她,溫香軟玉頓時入懷。
丁然也頓時愣住,他還是真是來者不拒。可他並沒有送上門去啊!
為什麼當他抱住自己時,除了驚愣之外,她還有小小的欣喜在心中升起,越擴越大,像一朵正在漫開的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