拍案而起。“好逮也這麼多年的哥們兒,何必…?”都不是省油的主兒,驕傲如曲練有幾個能叫他滾?
“不樂意就滾遠點兒!”
“不就是個女人有什麼了不起的,你用得著自爆自棄嗎?”曲練奪下了他嘴裏的煙吼道。本想惟恐天下不亂,看到他這個樣子又不忍心。再強硬的男人遇到感情的事都一樣是個懦夫。
暮天霖狠狠瞪著他。如果他再說下去保證他屍骨無存。
“你看看你,現在變成什麼樣子了?”曲練指著桌上煙灰缸裏滿滿的煙蒂。不敢想象這些天他是怎麼過來的?看樣子自己遊戲人生是對了。情之一字,如此傷心。他寧願不去碰它。
暮天霖繼續猛抽,嘴唇早已幹裂。
曲練是說對了,他就是放心不下她。他這半個月來腦子就隻有她的身影。可她偏偏連一個報平安的電話都沒有,就像憑空消失了一樣。現在才知道,沒有了她,他就一無所有。再多的金錢也換不回一個她。
“放不下她就主動打個電話給她,去找她。幹嘛在這裏作踐自己?”真不明白他怎麼如此死腦子。管他的養父樣女,他又不真是她父親。
話雖如此,他放不下麵子。他好幾次都翻出號碼,卻沒有撥出去的勇氣。
“吭個氣不行。”說得嘴都快幹了也沒人送杯茶進來。明明是他的事,怎麼都是他在說個不停。
“我沒什麼可說的!”如果她有心就不會一通電話都沒有。自己傷她在先,怎麼說也事他理虧了。
“那你現在這副樣子為了什麼?”曲練不屑的看了他一眼。一副要死不活的樣子做給誰看啊?
暮天霖順手操起份文件就砸過去。“我高興不行嗎?”什麼時候開始他也開始三八了。自己的事還輪不到他管。
“是兄弟就別怪我沒提醒你!小言在巴黎。”前兩天無意中聽人提及的。這也是他今天來的目的之一。要不然,他才不願夾對這這塊木頭。
她在巴黎。僅一句就讓他心中聚積的怒氣稍減。考慮是不是馬上訂張機票飛過去。這麼長時間了,終於知道他的行蹤了,卻是從別人口裏得知的。
“遲重揚也在巴黎。”曲練平靜的扔給他一個事實。
平地一聲雷。他怎麼也會在巴黎?他們一起去的嗎?是因為樂不思蜀,那個他牽掛的女人才忘了給自己打電話嗎?
“既然舍不下,就敞開心胸接受。”曲練勸道。是人都把他和惜言的事看在眼裏。就連QQ都心中又數。他怎麼就是老古板看不開呢?
“她還好嗎?”剛抽完又打算點煙。
曲練一把掄過他的煙。“想知道就自己去問。”
“我?”頓了下。“我怕世人嘲笑她。她十二歲就跟在我身邊。她所有的一切都是我手把手教的。她的一切我都看在眼裏。包括她努力與我並肩同站。可是,我怕,我怕自己會傷害她,我無法承受失去她的痛苦。當年,她滿身是傷,好不容易又了現在的樣子。可是如今,我還是傷了她……“暮天霖訴說著,數語就道盡了他心中的情意和無奈。他不是沒有心,而是他不能有一丁點兒傷害她。
“這些話,你應該對她說。”曲練隻是以為他夠狠,沒想到心中又是另外一片天地,如此長情。
“或許遲重揚是個不錯的人選。”隻要她能幸福,他也就心滿意足。
曲練頓時啞口無言,天底下又這麼笨的人嗎?認清了自己的心還要把她往外推。難道他不知道她的幸福就隻有他嗎?如果她的心能容下別人,遲重揚早就有機會了,不會等到現在。看樣子“響鼓不用重錘敲“這句話也並不是永遠正確。為之氣結,心中的鬱氣堆積。
“你摸著自己的心問,你放得下嗎?她在後麵追,你在前麵拚命跑。你有沒有看到過她的心。我都看清楚了,你還看不清嗎?惜言對你怎樣,你自己明白!別像個孬種一樣躲在殼裏。有種的就別這個樣子,把好好的公司搞得人心惶惶。”曲練幾乎是指著他的鼻子罵。大手一甩就離開。
辦公室的門發出抗議的聲響。
真的可以把她推給遲重揚嗎?自己的心允許嗎?她知道曲練說得都對。他怎麼會把她推向別人?怎麼忍心把她推向別人。他注定逃不出這張她精心編織的情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