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蚊子,我下午上班的時候看到一個男的開車送小萍來上班。”蚊子的主管看到蚊子一臉睡意地來交班,心中一陣不爽。或許人的本性就是解決自己不爽的辦法就是讓別人更不爽,於是乎他咧嘴一笑,扯開大嗓子對著大夥說到,“你們這才幾天啊,就被戴綠帽啦,是不是不行啊。”主管邊說著就把眼神往蚊子的褲襠下掃視了下。
“嘴巴放幹淨點,誰不行了,誰帶綠帽了。”看著大夥似乎陡然間恍然大悟的樣子,都好像忽然心中謎團被解開的樣子,蚊子忽然一陣大怒,而習慣挑撥離間的主管看著八卦的星星之火被點燃早已躲得遠遠,卻又差遣了另一個愛聽八卦愛聊八卦的同事堅守陣地。
似乎眾人的指指點點讓蚊子更為不快,也或許是最近跟阿朗混多了,身體反應的速度遠遠大於腦子反應的速度,蚊子環繞了下周邊,主管已然不在,蚊子挑了個身材與自己似乎差不離的同事,一把抓住了他的領口,“說個x,我倆啥事都沒有,是老子甩了小萍。”
“呦呦呦,就你這樣,人家願意跟你就燒八輩子高香了,把手放開,抓破我衣服你是要賠啊。”被抓住衣領的同事繼續挑釁道,而周邊見狀有些不對勁的人趕忙跑去人事部找許姐趕忙來勸架了,而另外個一個同事則下去找了朱大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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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在幹什麼,趕緊把朱賢文給我放開。”聞訊趕來的老朱看著已經躺在地板上護住頭的朱賢文,以及一堆圍在邊上拉架的人,更是三步做兩步地衝了上去,一把推開了衣服有些撕裂的小夥,“幹什麼幹什麼。”
“呦,蚊子,有你的,打了小的來了老的,你行。”被一把推開的小夥立馬被圍觀的群眾以人山人海之勢迅速隔離開,由於個頭太小,隻留下了那伸出來不屈的手。
而本不願挪動的許姐打了好幾次車間主管的電話沒有人接,最終無奈地從監控中看到已經人頭攢動的混亂現場,隻好歎了口氣,跟著那個工人一起走到了車間,“都快年底了還打什麼打,再過一個多月就要放假了,你們這麼打被廠長看到開除了誰都沒好日子過。”
“小許,不是我先動手的,你可以問問大家,看是不是他先動手的,你看我衣服都給扯破了,”那個同事迫於生活的壓力,習慣性的迅速低頭,指著有些扯破的衣服,湊上許姐跟前,那個架勢完全是恨不得連內衣都扯破讓許姐看看他那一身健碩的腱子肉,“對了,你們不是有監控嗎,你可以調監控看看啊,你要讓他賠我一件衣服。”
被老朱一把拉起坐在一旁的蚊子仇視地看了看周圍的人,似乎都在嘲笑他被甩又戰鬥無能,“你那衣服早就破,爛的要死,也就你這土鱉才穿著,現在誰還穿你那樣的衣服。”
“搞得好像你就不土的樣子,你女朋友就是看你這又土又窮又慫又沒上進心才另攀高枝的,有點眼光的女的誰能看上你這熊樣,活該女朋友跟人跑了。”不知什麼時候同事的女友已然幫著這個贏得武力勝利的他整理著衣服,眼中還不時地露出了找對人的滿意,卻不曾想,如果有一天,這個超高的武力值作用在自己身上會是另一番的情景,當然這也是後話。
“都別說了,都跟我去辦公室,其他人都回去上班。”看著僵持不下圍觀群眾熱情又不曾減弱,心中不住咆哮外表卻一臉鎮定的許姐程序性地發布指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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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萍,外麵有人找你。”
“誰找我?”
“我哪知道啊,保安跟我說的。”有些心虛的小姑娘想了想還是決定當成不是自己引來的人。
“行吧,謝謝。”小萍放下了手上的活,跟主管請了幾分鍾的假,匆匆地往樓下走了去。
“好像就是她。”音像店老板隔著大門,看著在工廠廣場左顧右盼的小萍,忽然一陣激靈,“對,應該就是她。”然後高聲地喊了起來,“小姑娘,喂,那個買磁帶的小姑娘……”
“大叔,誰找我啊?”環繞了一圈似乎沒見到相識的人,然後看到保安從辦公室的轉角走了下來,小萍趕忙迎了上去。
“不知道啊,我剛拿報紙上去,沒聽說有人找你啊。”看著小萍再次消失在轉角,來弟,王江,賣唱片的老板似乎有種恨不得把工廠大門拆了的架勢,嘴裏還不斷高喊,“小姑娘,買磁帶的小姑娘……”而似乎除了這個蒼白無力的稱謂外,他們也說不出什麼更具體的名字了。
“好吧,那可能走了,謝謝。”小萍跟保安道了聲謝,又回車間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