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謝大夫,來人,好好伺候著,不得有一絲的怠慢。”朱景安緊皺的眉頭終於舒展了些,吩咐著下人。
一眾人開始忙開了。
“娘,娘。”軒兒仍在發燒,弱弱的喊著。
朱景安處理完店鋪的事,就馬上趕了回來,沒想到軒兒還是毫無起色。
“大夫,為什麼軒兒還沒醒?燒退了嗎?”朱景安著急地問。
“剛剛退了,一會又燒了,總是這樣反複,哎,情況不妙呀。”大夫也是擔憂。
“那繼續開藥啊。”朱景安怒了。
“我再換一副,如果不行的話......,哎”大夫搖搖頭,又去開藥方了。
“爺,小翠求你,就讓小姐回來吧,讓她看看軒兒少爺,說不定軒兒就好了。”小翠撲通一下就跪下來請求。
朱景安歎了口氣,現在看來,隻能這樣了。他朝軒兒看了一眼,而後走了出去。
“什麼?你說軒兒病了?什麼病?嚴重嗎?為什麼會這樣?”杜清容一聽軒兒病了,著急得抓住朱景安大聲問著。
“大夫說他反複發燒,有些神識不清,還喊著要找你。”朱景安輕聲又有些內疚的說著。
“軒兒,”杜清容的手慢慢垂了下來,喃喃的說著。
“雁兒,沒事的。”蕭煜走到杜清容身前,不著痕跡地把朱景安給擠到一邊。
“煜,我怎麼辦?我要怎麼辦?”杜清容俯在他懷裏,她真的不知道怎麼辦。
“回去看看他吧。”蕭煜說著,他實在是不忍心杜清容這麼痛苦,他當然知道她的心裏在想什麼。
“真的可以嗎?”杜清容抬起頭,滿臉的淚水。
“嗯。”蕭煜點點,隻要她高興就好。
“好,我現在就去。”杜清容擦了擦淚水,馬上就往門外走。
“雁兒......”蕭煜不禁叫出了聲,怕她一去不回。
“煜,我會回來的,等我。”杜清容回過頭堅定的對蕭煜說著,給了他一個放心的眼神。看到蕭煜露出笑容了,杜清容才邁出房門。
朱景安深深的歎息。
“軒兒乖,娘在這兒。”看到軒兒了無生氣的躺在床上,嘴裏還在弱弱的喊著“娘”的時候,杜清容的眼淚“嘩”的一下就奔了出來,但她還是輕聲地在軒兒的耳邊說著。
“軒兒,娘回來了,你快睜開眼睛看看娘啊。”
“軒兒,娘回來了,別睡了,好不好?”
“軒兒,娘回來了,陪娘一起玩,好不好?”
“軒兒,娘好想你啊,你快點起床好不好?”
......
杜清容一遍遍的在軒兒的耳邊輕聲說著,淚水順著臉頰流了下來,隻盼著軒兒能早點醒來。屋裏的人聽了看了無不心酸落淚。
“娘。”母子連心,在杜清容輕聲呼喚下,軒兒終於睜開了眼睛,醒了。
“軒兒,你醒了?”杜清容簡直是高興壞了,淚水又不由自主地流了下來,這一回是喜極而泣。
“娘,你怎麼哭了?”軒兒用小手摸著杜清容的臉。
“娘這是高興的的,軒兒,你餓不餓?要不要吃點東西?”杜清容拿著軒兒的小手,好小啊,以後一定要給他多吃點東西才行。
“餓。”軒兒老實地說,小孩子啊,永遠都是最真實的。
杜清容笑了。
軒兒醒了之後,大夫說軒兒雖然醒了,但是受了驚,又染了風寒,還是要喝藥,再好好調理才能去病根。而在這期間,杜清容也暫時的忘了一切,精心的照顧著,努力的讓軒兒盡快恢複。朱景安每天晚上都過來陪著杜清容和軒兒,一開始杜清容把朱景安往外趕,但是朱景安卻拿軒兒作借口,一想到軒兒,杜清容便也放棄了。於是朱景安便讓人在房裏多放了張床。
終於,半個多月後,軒兒已經完全好了。
這天晚上,軒兒是在杜清容講的故事聲中睡著了。
朱景安躺在床上,聽著杜清容柔聲細語的給軒兒講故事,心裏泛起陣陣的暖意,現在的家才像是個家。......
“朱景安,你睡著了嗎?”正當他浮想聯篇的時候,杜清容那略有些冷的聲音傳了過來。
“嗯,還沒。”朱景安愣了一下,難道容兒想要......
“你出來一下,我有事要和你說。”杜清容說完就走出了房門。
朱景安又是一愣,但又緊跟著出去了。
涼亭裏
杜清容靜靜地坐著,她在想著怎麼開口。
朱景安也在看著她,月色照在她的身上,溫柔而安寧,就是她給他的感覺。
“你,你能不能讓我把軒兒帶走?”杜清容終於開口了。
(本文可能要早早的結了。其實在我的心裏,這個文才到一半,真的很不願意,以後有時間的話,我會把後麵的那一半寫完再發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