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悠揚著急而驚慌的要離開。
“悠揚!”情急之下的洛一夏用力的扯下脖子裏的一塊玉佩塞到楊悠揚手裏,“答應我,照顧好自己。一定要記得和我聯係!”
楊悠揚接過來之後,利落的從窗台跳了出去。
她嬌瘦的身影剛一消失,洗手間的門便被撞開了,幾個女人嚇得叫了起來。
幾個黑衣人一闖進來便開始四處搜索,洛一夏趁機和那些受到驚嚇的女子們一起跑到了門外。
走到門外的洛一夏放慢了自己的腳步,努力的保持著一種正常的平靜狀態。
可是,她的淚水卻不知道為什麼一下子流了出來。她的手裏緊緊握著楊悠揚留給她的手鐲,上麵蜿蜒遊走的紋路裏還留有溫熱的體溫。
楊悠揚就此一走,意味著她也許將一個人孤獨的度過大學時光了。也許再也沒有人在她疲憊的時候跳舞給她看了,沒有人在她傷心的時候努力的逗她開心了,沒有人在她被人欺負的時候挺身而出保護她了。
她的淚水一路灑下來。
一個跑過來的人迎麵和她撞了滿懷,接著一隻手緊緊抓住了她,一個類似溫暖的聲音像是節日裏的小禮花一樣響蕩在耳邊。
“洛一夏,你還真是無處不在。這樣子流眼淚,不丟人嗎?”一根手指撫上了她流淚的臉龐,洛一夏幾乎都能感覺到一滴淚珠滴落到他手指的骨節上又被濺開的細小回響。
;“我流淚,和你沒有什麼關係;我丟人,你也完全不必理會的。”洛一夏看著眼前這張俊朗的臉龐,一下子不知道怎麼回應他隱隱的譏諷。
龍穀颺迅速的放開了她,臉上換上了一種陌生又無謂的表情:“你說得對,所以再見了。”
“應該是再也不見,對嗎?”洛一夏目光望向了別處。
龍穀颺滿臉笑容的點了點頭。
之後兩個人像是有某種默契一樣,彼此擦著彼此的肩膀離開。他們朝著不同的方向漸行漸遠,誰都沒有再回頭。因為在工作時間自己私自離開了,所以咖啡店的老板打電話告訴她,必須晚上加班才能結算今天的工資。所以直到晚上十一點的時候洛一夏才做完打掃工作下班。
一個晚上的時間,她一直沉浸在楊悠揚離開的悲傷心境裏。
回到學校她才發現校門已經關閉了。很晚了,該何去何從呢?
也許隻能從後門跳過去了。這個秘密還是楊悠揚不經意間發現的。隻是,學校太大了,要到後門還需要走很長的一段路程。
終於繞到了學校的後麵,那裏有一條很小很窄的巷子通向宿舍的門。因為是剛剛施工完畢的緣故,巷子裏堆滿了各種看不清楚的廢棄物。
這是洛一夏第一次獨自走這條路,隻能聽見自己細碎的腳步聲淩亂的散落在身後。天空黑的像是被人潑了墨,一陣陣的恐懼莫名的爬上了她的心頭。
洛一夏小心翼翼的在黑暗中摸索前行,突然她的腳下被社麼東西絆了一下令她差一點摔倒。一陣痛楚的shen吟聲在黑暗中清晰的響起來,洛一夏緊張的用手緊緊捂住嘴巴,不敢發出一點聲音。
“幫幫我…….”微弱的聲音裏有著一種無助的乞求。
洛一夏鼓足勇氣蹲了下來,她打開手機,接著屏幕微藍的暗光,她看到了一張滿是血汙的臉龐。盡管這樣,還是能依稀分辨出那應該是一張不難看而且很年輕的臉龐。棱角分明的臉部輪廓,高挺的鼻梁,錯亂未休整的胡須使他整張臉上都混合了不羈的落拓和柔軟的俊美。
洛一夏試著撫摸了一下他流血的臉龐,或許是不小心觸碰到了他的傷口,她能感覺到他臉部的肌肉立刻有一陣細小的痙攣。
“你怎麼了啊?快醒醒?你傷到哪裏了?”洛一夏低聲無比擔憂的說道。
地上躺的人略微動了動,之後他緩緩睜開眼睛看著洛一夏,原本無神的眼睛裏刹那間閃過一道極銳利的光芒。
“請你幫忙,扶我起來,我要趕快找一個地方躲起來,有人在追殺我,求求你了。”他絕望的眼神中似乎因為洛一夏的出現而看到了許多的生機,那一線因為看見希望後而閃出的欣喜之光,就像是一個受了委屈的小孩子得到了別人意外的關愛一樣無辜而單純,令人不忍心說出拒絕。
洛一夏正在遲疑的時候,遠遠的傳來一陣雜亂的腳步聲,還聽見有人不停地吹著流氓式的響亮口哨。
“求你了,快幫幫我!”男子突然緊緊抓住了洛一夏的手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