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至於士兵們看到她之後,個個裝作不知道的樣子,偷偷用眼角斜她。
到最後,她幾乎連門也不讓他進了。
那日,她終於得知默淩霄在第二天將要回來。
好巧不巧,謝狂定的婚約就在那天。
清晨,陽光普照,給大地投了一片透明的光圈。
泥土的芬芳混合著清新的空氣,給人以一種愜意的享受。
宮天闕無所事事的坐在湖水岸邊,將腰間的佩劍放下,然後在地上有一下沒一下劃著。
清風涼涼的吹在心頭,暮然間,她逐漸想起了這段日子認識的人和發生的事。
廢後,離宮,然後遇到暴發戶,再遇到默淩霄,直到最後遇到了月詩塵……
不否認,在離宮後的日子她是快樂的,身心都有著從未有過的愉悅。
這種快樂,她要延續下去,不能消失。
正在想得出神,腰間暮然一緊,身後一隻修長的手掌強勢的放在了她的腰間,然後一摟,一扒,她的後背就緊緊的貼住了一個火熱的胸膛。
同時間,宮天闕本能的,扭身,抽劍,然後以閃電般得速度將冰冷的鋒刃緊貼著他的喉嚨,隻怕下一秒,她就要深深割破他的喉嚨。
那人一楞,嘴角剛揚起來的弧度轉瞬不見,竟然深深的震在了那裏。
宮天闕也有些錯愕,陽光下,他對著陽光,身體如同罩著一層透明清新的氣息,張揚精致的五官也如同高山上那漫天的晨霧中般虛幻,竟然透著與生俱來的貴氣與驕傲。
有那麼一瞬間,她覺得他實在是一個,不可多得的絕代公子。
也就在她失神的這一會兒,謝狂已經瀟灑的一扭,一扣,將貼在他喉嚨上的劍柄握住,眼看著就要抽離出去,宮天闕急著大叫:“你幹什麼?再動我就殺了你。”
謝狂毫不在意的將她的長劍丟出了個十幾米遠,正在宮天闕氣得咬牙切齒之時,他竟然自戀,死皮賴臉道:“爺知道,天闕舍不得殺我。”
說完,他賊賊的笑,將她樓得越發緊了,眼中的光華如那夜間璀璨的寶石。
“你沒病吧?我會舍不得你?”
“那你剛剛為什麼不動手?”暴發戶得意洋洋。
宮天闕無語了,這人真的不是一般的自戀。
“現在馬上立刻給我放下你的狗爪。”宮天闕頭頂冒煙,揮起拳頭就朝著他招呼,這混蛋真的是陰魂不散。暴發戶笑得愉悅,一隻手就輕而易舉的包裹住她的拳頭,然後不讓她亂動,宮天闕更是氣炸了,他卻忽然緊緊的凝視著她,宮天闕一時之間楞在了那裏。
從未見過他用這種眼神看她,他的眼睛清澈,明亮,隱隱泛著柔和的光圈。就像那皚皚的清水柔柔的從她的心間流過,似乎是迷戀般,與她逗留,依依不舍,不肯離去;又像那漫天飛舞的雪花,他是其中的一片,然後隨著那微風飄落在她柔軟的唇瓣上……
“天闕,嫁給我好不好。”看著宮天闕那略顯癡迷的神情,他禁不住那欣喜從心底往外散開,微妙的感覺瞬間傳遍全身。他似乎覺得心房中有一朵嬌豔欲滴的花兒,正以一種微妙的姿勢綻放……!
這一刻,天地間的一切都似乎隨著他的喜悅而歡騰著。
情不自禁的,他緩緩低頭,眼底隻有她那兩片櫻紅的唇瓣……慢慢的,他試探的,緊張的,欣喜的,緩緩的將他的唇瓣映在她那片引人遐思的唇瓣上……
“我不會受你迷惑的。”就在還有一指間的距離就吻上時,宮天闕陡然臉一側,避了過去,然後以閃電般德速度一拳揍在了他的臉上,就在他驚愕的同時,她又毫不猶豫的將他一腳踹到了湖水中。
湖水“撲通——”一聲,謝狂錯愕的看著宮天闕落荒而逃的身影,自己掉下那深水之中,然後大片的湖水將他淹沒,更是好不客氣的一口衝入了他的鼻腔。
“易天闕——你給爺站住。”一浮出水麵,謝狂就立即怒不可歇的扯著嗓子往宮天闕逃離的身影大叫。
“我為什麼要站住。”話雖是這麼說,可宮天闕最終還是回過頭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