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他們說到“聖女”,趙子振道:“各位姊妹,不必憂慮。幾日前,在下有幸見得貴派聖女。”
張思盈道:“趙少俠好心,還請示下,告知我等聖女去向。”
靈煙道:“我大哥定是看錯了,那女子好生無禮。天山派乃武林數一數二的名門大派,掌門仁義,豈會有這麼不懂規矩的女弟子?”
趙子振道:“應該不錯。”想了一想,又道:“我能肯定是貴派聖女,那女子和姊妹們一樣裝束,臉上垂著麵紗,絕對不會有假。”
靈煙哼了一聲,道:“和尚尼姑一樣光頭,衣飾一般,那照你所說,天下就隻有一個尼姑、一個和尚了。聖女那樣打扮,難道天下就不許別人這樣裝扮?”
這幾句話實是氣憤之言,卻說得不卑不亢,沒有半分置氣的味道。
眾人也覺有理,雖說稍含不敬的語氣,卻不傷大雅,都點頭稱是。
趙子振拉過柳靈煙,低聲道:“靈兒,別玩了,事關人命。”柳靈煙捏了在他背心掐了一下,悄聲道:“這樣的人,讓她受點折磨,挫挫她的銳氣,不要那麼不可一世。”趙子振道:“又來了,跟她一般見識嗎?”又道:“很慶幸你不是那樣,不然我就要死了。”
兩人一舉一動,極為親昵。非禮勿視,天山眾弟子轉身不看。
靈煙道:“嘿嘿,就愛騙我,說好聽的。”子振道:“嗯,你想啊,你得了天地間無數的好處,單是你長的天仙一般,鬼神都要羨慕嫉妒了。偏生你又懂理知禮,簡直要氣死西施,恨死貂蟬了。”
靈煙羞紅了,道:“不怕醜,說這些話。”子振道:“這可是大實話,若是一個天仙不懂禮節,恣意妄為。雖然充滿誘惑,卻讓人心寒。”又道:“你還在為那一丁點兒的小事惱恨聖女?小心眼。”
靈煙道:“哪有?我是有理有據。”細聲細語,令人沉醉著迷。
趙子振跨出幾步,上前道:“我們仔細回想了那日所遇,那女子當是貴派聖女無疑。”
張思盈思道:“兩位恩人可能告知聖女去往何方?”
柳靈煙道:“那日分手之後,她們一行三人往西而去。至於以後,就不知道了。”
張思盈躬身行禮,謝過趙、柳二人。道:“大哥,姊姊,我們要到臨安去了,就此別過了。”
說罷,率人下山奔赴而去。
趙、柳二人別了他們,當下又疾奔回到那座茅屋。
進得屋來,隻見床上稻草淩亂不堪,四下裏找尋,卻哪裏有人?
正無計較處,靈煙叫道:“快來看,這是什麼?”趙子振搶了上來,隻見桌子腿上刻了一行小字:大恩不忘,無恙已去。
靈煙道:“這下可以放心了,那女子傷好走了。”
子振道:“壞了,陰謀!”靈煙道:“甚麼陰謀?”子振急道:“天山派難逃厄運,那些惡人受人之命,臨安有大事要發生。”
靈煙道:“那我們快走,晚了就來不及了。”
兩人離開茅屋,日夜不停,施展輕功,朝著臨安府進發。
急趕數日,兩人終於來到臨安府境內。
二人下馬在路邊茶寮休息喝茶,要了點心,同在茶寮中的是二十多名大宋官軍,都是禁軍打扮。兩輛囚車上分別囚押著一名人犯,趙子振斜眼看去,隻見所囚之人,都是身著囚衣,手腳帶著沉重的枷鎖,披頭散發,一個中年,一個少年,約莫二十左右年紀。
柳靈煙‘咦’了一聲,感到奇怪,道:“大哥,你看這囚車為精鋼所鑄。一部囚車都是如此的豪華,這樣的堅硬,果真非同一般。”
子振低頭道:“看來所押之人,不是朝廷的欽命要犯,就是江洋大盜,說不定武功高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