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章(1 / 2)

月容死後,懷庸就過上了比以往更放浪不羈的生活,說白了就是逃避現實緩解心情,但也因此認識了一個更灑脫更無拘無束的人。是宋家公子,宋至遠,要知道宋家可是財力雄厚,且世代家主都是輔佐王位之人,所以宋家也被齊國百姓稱作王宮的財庫。

宋至遠可是宋家這輩唯一的男丁,唯一的獨苗,唯一的繼承人。在宋家子輩都是女兒的條件下,宋至遠的生活可是堪比王上。

宋家家主給宋至遠起這個名字,本是想讓宋至遠帶領著宋家更為繁榮昌盛,誰知道宋至遠對這個名字理解錯了意思,倒想是天涯海角毫無牽掛的越走越遠。

兩個人的相遇,是在齊國都城最好的酒樓,最好的雅間裏的。那時的宋至遠剛罰完宋家家主懲罰的麵壁,就立刻腳底抹油撒丫子的跑進了酒樓,然後叫上了最好的酒菜,要知道這些時日宋至遠整日吃素且不得踏出房門一步,可真心能將宋至遠憋壞。

這也是宋至遠長這麼大第一次受這麼慘無人道的懲罰,離家出走被抓回來的後果就是就是要受到最不能接受的嚴峻懲罰。

然而自從月容死後的這兩個月來,懷庸可是每日都來這個酒樓,也是坐在最好的雅間,吃著做好的酒菜。今天卻因為相比較宋至遠而晚來一步,常坐的位置便被占走,見自己的位置被人占了,懷庸心裏當然不快。但是懷庸這一不快,可是為難死了店小二,然後又為難死了掌櫃的。

被煩到的懷庸不客氣的一腳踹開雅間的門,正瀟灑喝酒的宋至遠霎時被嚇到臉色蒼白,以為老爺子抓人手一抖便將酒杯撂下,然後迅速的一屁股蹲在桌子底下,還死死的捂住嘴不能讓由於剛才被嚇到而嗆住的自己咳出聲音來,憋的臉色漲紅。

眼前的人這番跟見到鬼了一樣的舉動,快到隻能看到影子,可實在是無語到了懷庸。而這時掌櫃的聰明的將店小二拽走,兩人悄悄的離開現場,讓這兩位爺自己解決,他們這小小的生意人可是誰也得罪不起。

在桌子底下的宋至遠因為要忍住嗆住酒的咳嗽或者因為害怕被老爺子抓到而又關禁閉,整個人忍不住的抖著,看著跟見到大灰狼的小白兔一樣可憐。但是半響都沒有任何響動,這倒是不符合他家老爺子的脾性,要知道他家老爺子要是抓到他的話,肯定是立即不符合年齡的迅速衝過來,揪著他的耳朵便往禁閉室裏拽。

宋至遠顫顫巍巍的冒出頭來,見是一個素不相識的謀生人杵在門口,這才放開了手癱軟在地大口大口的痛快的咳嗽喘氣,完全沒有功夫理會那個陌生人。

等順了氣,宋至遠用衣袖蹭了蹭沾滿水漬的嘴唇又重新坐到了椅子上扶起杯子倒著酒喝起來,連問都懶得問眼前何人,拿著一副派頭十足的姿勢強裝大人的形象。

被明晃晃的無視了的懷庸終於忍不住的抽動了唇角,卻對眼前這幅相當莫名其妙的狀況沒有發火。因為剛才店小二說的話,懷庸多少還是聽見了主要的,說眼前這個毛頭小子是宋家的獨苗的重要一句,可是清清楚楚的聽見了的。

宋家家主視作掌上寶的人,這般金貴的人物,可是對他大有用處的,懷庸有趣的笑著。

怎麼說懷庸他可是個侯爺,還是個相當囂張的侯爺,即便是對他怎麼有用處的人物,懷庸還是可以大步流星的走到宋至遠旁邊一腳將宋至遠踹離正好端端坐著的座位。

驚愕住的宋至遠瞪大了眼睛,杯中的酒華華麗麗的跌落到了他的臉上。

“宋公子看來很長時間沒有去過王宮了吧,連本侯爺都認不出來。”說罷沉穩的端起酒壺直接對嘴就喝,給宋至遠反映的時間。

兩個人就這樣不打不相識了,宋至遠見來人知道他的身份,知道他的身份還敢這麼囂張的侯爺,齊國上下怕也就那一個了。再加上兩個人都是眼睛長在頭頂上成日惹是生非的人物,一個是因為叛逆,另一個總的來說也是因為叛逆,就越發合的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