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眶變紅,晨夕拚命的忍著眼淚,一步一步艱難的離開,那麼多的回憶,那麼遙遠的回憶,如今一幕一幕的在眼前放映,好似昨日之境,可是卻是物是人非,眼淚終於忍不住流了下來。
走到酒泉老頭常坐的大石頭上,晨夕蜷縮在大石頭上,終於放聲痛哭了起來,很想,她真的很想那個淘氣的師尊,真的很想那個嚴厲的哥哥,真的很想那個溫柔的冷弦。真的很想很想時光倒流,她還在曾經。
在遠處樹影後冷浠看著那樣脆弱的晨夕眉頭微蹙眼中流動著不明的目光,在他的記憶中,晨夕從來沒有那樣子哭過,無論是被他欺負,亦或是身在王宮,她都是那樣的堅韌,哪怕是流淚,也是倔強的抹去,若是她這般像個孩子一般的無助痛哭的話,怕是真的痛極了,真的痛極了,沒有辦法忍受了。其實,他和她,很像。
無奈一笑,冷浠決然的轉身離去。而他站過的地方,那個樹木,已經被他硬生生的抓下一片樹皮。
晨夕哭累了,昏昏沉沉的在大石頭上睡著,她睡得很沉,很死,那樣安穩,她從來沒有這般安穩無夢的睡過一場好覺了,當她醒來的時候,夜幕已經降臨。
看著還是記憶中的木屋,晨夕終於可以確定了,她還活著,她真的還活著,不僅如此,她現在還在雲山。
推開房門,晨夕看著眼前桌子上冒著熱氣的飯菜沉思。如今會做飯的冷弦不在,江澤不在,師尊也不在,她也在睡覺,那就隻剩下一個人,冷浠。可是,冷浠會做飯嗎?她還從來都沒有見過冷浠下廚過,他做的東西,能吃嗎?
晨夕遲疑的邁著步子走近些瞧著桌子上的飯菜,臉上滿是糾結,聽聞腳步聲,晨夕轉頭看去,見冷浠又端著一盤菜走過來,看著冷浠臉上估計不小心蹭到的煤灰色,晨夕不僅噗嗤一笑。
聽見晨夕的笑聲,冷浠腳步一頓,臉上微窘,然後平定表情,手中抓緊盤子,淡定的走了過去。
將盤子淡定的放下,然後淡定的坐下,再然後嘲笑著開口:“鼻子挺尖的麼,聞見香味就出來了。”
看著冷浠這般裝模作樣的表情,晨夕也很想淡定的再加嘲笑著說,她不是聞香而起,而是被尿憋醒的。可是話到口了卻沒有說出,隻是安靜的坐下開始吃飯。
冷浠眉毛一挑,狐疑的看著眼前安靜吃飯的人,罕見沒有跟他鬥嘴,吃錯藥了嗎?還是三魂少了一半,想要調侃著問晨夕是不是這樣,話到口了卻是:“味道怎麼樣?”
聽到這般小心翼翼的聲音,吃飯的晨夕猛不然的被噎住了,使勁的將口中的飯眼了下去,很是淡定的開口:“挺好的。”其實她很想說挺平淡的,可是看著眼前的人因為她說好而露出滿足的笑眼的時候,晨夕卻怎麼也開不了口,不過現在吃平淡的也挺不錯的,挺家常的,挺老夫老妻的。
老夫老妻??!!!!
晨夕被自己突然冒出來的念頭嚇到,一下子又被嗆住。
“咳咳!!咳咳!!”趕忙拿著旁邊冷浠遞給的茶杯平複下來,果不其然又聽見冷浠調侃嘲笑的聲音。
“餓死鬼投胎。”
這次,晨夕還真的沒有心思跟他吵了,隻能看著飯碗淡定的扒著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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