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孩子,留不得。”
黑暗之中,一個穿著華麗的身影出現在暗宮之中,蒼老的聲音說著狠毒的話語。劇痛之中的晨夕隻是拚命的捂著肚子爬向那個人,眼神怨毒恨不得將眼前的人千刀萬剮。可是那個人隻是淡漠的看了晨夕一眼,然後轉身離去,將最後的光芒掩蓋在門後。
“不要~~~~~!!!!”晨夕淒厲的喊出,雙眼睜開坐起了身子,渾身冷汗濕透。而這聲慘叫,也將身旁的秦王政吵醒。
秦王政將晨夕攬在懷著,柔聲輕喚道:“沒事了、沒事了。”輕輕的拍打著晨夕的背,讓晨夕的身子不再由於驚嚇過度而緊繃。
在秦王政的懷中晨夕漸漸的安穩了心情,呼氣慢慢的平複了下來,整理好表情之後,推開了秦王政的懷抱,微笑著說:“虛夢一場,驚擾了王上是臣妾的不對,還望王上責怪。”
在黑夜之中秦王政的表情看不分明,隻是將晨夕重新攬入懷中躺在睡榻,“睡吧。”淡淡兩個字便又重新睡去。
晨夕知道,秦王政心情不好了,可是她連自己的心情都照顧不好,又談何照顧秦王政呢,隻是順從的摟著秦王政的腰依靠在他的懷中沉沉睡去。
感覺到懷中的人呼吸漸漸的漫長,秦王政睜開了眼前,看著晨夕的眉頭緊皺的睡顏,眉頭也如晨夕一般的皺了起來,他不能趕走她的憂愁,但是可以陪著她憂愁。
當晨夕幽幽轉醒的時候,身邊早已失去了溫度,窗外的陽光擁擠到寢室之中,看著裝飾華麗的房子,晨夕睜著眼睛就這樣呆呆的躺在床上。昨夜的那場夢,晨夕記得已經很久都不曾夢見,可是,自從知道了懷中又孕育了一個生命的時候,午夜夢回時分那時地獄一般的場景又重現。
她害怕,心中的不安像蟲蟻一樣啃食著她的心髒。
“她還不出殿門嗎?”秦王政問著書案下跪著的一個宮女。
“是,王上,美人一直呆在寢室之中,除了清淺進出,便一直一人。”
“下去吧。”
“諾”宮女福身退出。
秦王政雖說是看著奏章,眼神卻是絲毫無神,書房之中雖被陽光照入,確是毫無生氣。
午飯時刻,秦王政在流觴殿與晨夕一同用餐,吃飯時兩人寂靜無聲,直到飯後撤了飯碗秦王政才張口提議道:“菡荷殿的荷花開了,一起去看嗎?”
“謝過王上好意,臣妾身子倦,就不去了。”
“她不會在殿中。”
晨夕自是知道她是指誰,不在乎的笑說:“在與不在又有什麼關係呢,橫豎是臣妾自己的身子容易困乏,想睡罷了。”
可是最後,晨夕還是跟著秦王政去了菡荷殿,因為罕見的秦王政會對她那麼的堅持,以往若是晨夕說了不要,便是不會再提了的,可這次確實一而再再而三的執拗,見他如此,晨夕最後還是鬆了口。
若是晨夕有預測的能力,知道此去的後果,定是寧願惹得秦王政不快,也是不會去的。
“又在想他?”
冷浠的聲音從身後傳來,晨夕關上了窗戶轉身看著身後突然出現的人,“我現在沒有武功,別再突然從我身後出現了。”
“可該有的敏銳不是還會有。”冷浠抱臂看著晨夕。
“可是卻沒有能力打你。”晨夕白了冷浠一眼繞開他走到桌案上倒了杯酒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