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淺、清淺、清淺、、”
夢魘中夕美人夢囈著清淺的名字,她竟然看見清淺委身秦始皇身下!
一個冰涼的白色方帕蓋在夕美人的額上,又用粘著白酒的帕子輕輕的擦著夕美人的臉頰。夕美人猛然睜眼,嘔出一口鮮血又重重的昏了過去。拿著帕子的手微微一愣,便又換了張帕子輕柔小心的擦著夕美人嘴邊的鮮血。忽聞腳步聲傳來,放下了帕子俯身:“微臣見過陛下。”
“起身吧。”
“諾。”
冷浠垂首退在一旁,而秦始皇接手了冷浠的工作,溫柔仔細的擦著夕美人嘴邊的血漬。
寂靜無聲。
紫霞殿
吱呀一聲,在梳妝台上正在卸發飾的欣嬪微微一愣,轉頭才看見竟是秦始皇,連忙俯身,“妾身參見陛下。”
窗外的夜空無星無月,宛如一片黑布覆蓋了整片天空,壓抑著大地,密不透風。或許就是這樣的氛圍,才適合做一些有違天理的事情吧。
未央宮·密室
密室的內堂之上放著兩個水晶床,水晶床之上分別躺著昏迷的夕美人和欣嬪。而一旁,則站著秦始皇和冷浠。秦始皇目光流轉在夕美人和欣嬪身上,饒是冷靜如他,心中還是不免的緊張,手心緊攥。
“朕,就將她們交給你了,定保夕美人安好。”
強忍著不安故作堅強的說完,深深的看了夕美人一眼後,毅然決然的轉身離去。
冷浠目光複雜的看著夕美人,走到夕美人的水晶床邊,執起夕美人的手,在夕美人的手的上空上畫上符印,然後一個白色的發著淡淡的白色熒光符印緩緩下落,印到了夕美人的手上。在符印落到夕美人手上的那一刻,冷浠又在夕美人的手上畫上相同的符印,不同的是,冷浠給食指灌注內力,將夕美人的手掌割爛。在白色符印落在夕美人的手上的那一刻起,兩個符印重合,傷口奇跡般的愈合,消失殆盡。
符印的步驟雖是簡單,可當第一個符印落下後,薄汗已經微微的出現在冷浠的額上。接下來,還有三個,不過,卻是剩下的一個在夕美人身上,而另兩個在冷浠身上。
相同的步驟將符印印在夕美人的另一個手掌之後,冷浠開始給自己用相同的方法印符印。唯一不同的是,當符印落在冷浠的手掌之後並沒有消失,傷口雖然愈合,卻變成血紅色的符印印在冷浠的雙手。
將四個符印結完,冷浠已經大汗淋漓,可這,僅僅隻是開始。
冷浠拉上夕美人的雙手,坐在夕美人的對麵,手心對著手心,四個符印結合,運功傳命。
運功的瞬間,白色的光圈圍繞著冷浠和夕美人,可轉眼間,白色的光圈變成黑紅色,將夕美人和冷浠攏在光圈裏,將兩人的身影淹沒。可隨著時間的推移,黑紅色的光圈越變越淡,最後,又重新變成了白色。
然而這還未完,白色的光圈也越變越淡,直至透明。
將夕美人小心翼翼的躺平,冷浠緩步走出了密室。隻是步履飄虛,身形雖然強忍鎮定,但還是微顫薄抖。
密室外廳之中秦始皇不安的走來走去,聽聞腳步聲,眉頭一皺,回身轉去,輕微的訝異在眼底流過,但很快如石入大海波瀾不驚。秦始皇知道,這是內力使用亦或是術法使用過度所造成的。
冷浠的滿頭白發,如瀑傾灑而下,臉色蒼白,嘴色鐵青,配上一襲白衣,堪如鬼魅,一碰即碎。
抱手彎腰,冷浠低聲道:“微臣不負所望。”
秦始皇眼神深沉如黑夜,不知在想些社麼,意味不明的看了一眼冷浠之後,疾步走向內室。而冷浠緩緩的靠著牆壁運行著體內的周期,如若不然,他怕是沒有力氣走出密室了。
秦始皇走進內室,深色複雜的看著毫無生氣的夕美人,抬手想要碰觸夕美人的麵頰,手卻是微微顫抖而不敢向前,收起手,眼神一暗,緊抿著嘴唇將夕美人溫柔小心的抱起走出內室。因為他整個過程沒有看欣嬪一眼,所以不會知道欣嬪在他那般小心的抱走夕美人之後睜開的眼眸。
冷浠在恢複體力後就已經離開,所以外廳空無一人,而秦始皇吩咐女暗衛將欣嬪帶走後打開了外廳的密室,原來,密室之中還有一個密室。
這個密室就是小小的一個閣間,而在這個密室之中卻擺著一個冰晶棺,裏麵鵝絨鋪就而成,灑滿桔梗花,躊躇著將夕美人放入冰晶棺中,望著夕美人沉睡的睡顏,在蒼白無色的唇上落入一吻後,終是不舍的蓋上了棺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