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過幾日,張承祖與張錦成氣的憤憤的從早朝回了府。
雲氏見爺倆都一副德行,忙問道:“怎麼了這是?這新皇登基還沒幾日,又出了什麼事了?你們爺倆氣成這個樣子?”
錦成道:“今兒早朝,禮部尚書元季廉上奏皇上,說如今國泰民安,但皇上隻有一個子嗣,天家子嗣過於單薄,但皇上年紀也大了些,現在娶妃子百姓會說閑話,所以,就建議給太子選側妃,以便為天家開枝散葉。”
雲氏問道:“皇上怎麼說?”
張承祖道:“能怎麼說,皇上又不是不知道錦清的性格,但又不能直接在朝堂說不行,隻說待太子大婚之後再議。”
錦成道:“父親,我看此事還是和妹妹說一聲的好。”
張承祖歎口氣道:“也好,她當時願意嫁給太子,是因為當日他許給錦清說這一輩子隻娶她一人,如今,卻成了這種局麵。”雲氏歎了口氣,搖搖頭,對柳兒說道:“你去把大小姐叫來,就說老爺有事找她。”
“父親,找女兒何事?”
張承祖道:“今兒個早朝,禮部尚書元季廉上奏皇上,說天家子嗣單薄,要皇上下旨給太子選妃,以便給天家開枝散葉。”
錦清冷笑道:“元季廉?原來的湖廣總督?他倒是想的周到。皇上怎麼說?”
張承祖道:“皇上說,隻待太子大婚之後再議。”
錦清又問道:“宋允暮怎麼說?”
錦成道:“太子最近接手皇上的兵符,都去了軍營快一個月了。”
錦清道:“父親,此事早晚都會麵對,以前宋允暮隻是個閑散王爺,他有幾個王妃礙不著他們什麼,如今,他是太子,是一國儲君。那些個官員個個都想趁此機會成為皇親國戚,如今,他們都想著把自己女兒弄進宮去,說不定那元季廉家裏就有女兒等著嫁進東宮呢。”當下冷笑一聲,心道:“好,既然這麼想當皇親國戚,我就成全你們。到時,我會主動提出給宋允暮娶上一堆的老婆,然後,好好管教她們,既然,你們不想讓我好過,那麼我也不會讓你們好過。也讓你們嚐嚐我的手段。”雲氏見她眼底一片冰冷,說道:“女兒,你怎麼這麼想?你不是一直希望他娶你一個的麼?”錦清道:“站在高位的,手中沒有足夠的籌碼時,就隻能委曲求全,如今,皇上為什麼不直接反駁?那是因為他自己剛剛坐穩位置,要靠著底下的人給他出力,隻有百姓擁護他,官員擁護他,他的位子才能穩。所以,他隻能將此事往後推,推到我手裏,一箭雙雕,既省下自己的麻煩,又又把主動權放在我手裏。他高看我一等,我也不能讓他失望不是?”張承祖道:“此事關乎你自己的幸福,千萬不可意氣用事,你有什麼主意想法,先和太子商量,你二人也算同生共死過,千萬不可以因為這些事傷了感情。”錦清笑道:“這個我心中自然有數,父親母親放心好了。再說,離我及笄還有兩個月,急什麼?”雲氏還是滿臉愁容,道:“我是怕你日後受了委屈。”錦清笑道:“母親,你看女兒像那種吃虧受委屈的人麼?”
皇宮裏。
端皇坐在雍和宮裏,與靜安皇後有一搭沒一搭的閑聊。
“今兒早朝,元季廉提到要給允暮納側妃,被朕推了。”
“你是在忌諱錦清那丫頭?”
“你也知道她的能耐,我隻想著她能好好輔佐允暮,給大周一個天下盛世,朕可不想惹惱了她,朕還想要留著自己的老骨頭陪著你,可經不起她的折騰,這天下早晚都是允暮和她的,索性,把主動權給她,隨她折騰那幫權益熏心的朝臣去,朕啊,落個清閑。”
靜安皇後笑道:“我還真有點心疼允暮。”
端皇笑道:“你那寶貝兒子可是樂在其中。”
過了幾日,宋允暮也從軍中知道了此事,心裏暗罵:“老不死的東西,為天家開枝散葉?說得好聽,還不是利益熏心!”又怕錦清知道後有所誤會,便叫人傳了書信給她,叫她不要誤會,又說了些肉麻的情話,錦清看完笑得眼淚都出來了。錦禾一把搶了過去,在那大聲念了起來:“我日思夜想的清兒,昨日父皇飛鴿傳書與我,說了那元季廉老匹夫的話,我深感氣憤,你盡管放心,我答應你的事就一定會做到,說來咱們也有好些日子沒見了,不知我的親親錦清想我沒有?我可是做夢都想著你。”錦清一把搶過去,道:“別念了,你個小妮子,懂什麼?”錦禾笑道:“姐姐比我大幾日?”
次日,錦清給他回了信,意思是她心中有數,也知道皇上的難處,自己沒多想,也叫他放心。錦禾問道:“姐姐怎麼不寫親親允暮?”錦清抬起頭看到她那張皮笑肉不笑的樣子,笑道:“死妮子,本事見長啊?居然調戲起我來了?”說著,便去撓她的癢,錦禾嚇得直躲,兩人嘻嘻哈哈鬧了半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