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秋:
“維天有漢,監亦有光。跂彼織女,終日七襄。雖則七襄,不成報章。睆彼牽牛,不以服箱。”
自西周的《詩經·小雅·大東》奇述,織女牽牛愛情聞事雛立,後世一代一代爭紛傳異。
漢朝:
《史記》載:“三星,在天紀東端,天女也。”
《後漢書·天文誌》載:“織女,天子真女。”
《焦林大鬥記》載:“天河之東,有星微微,在氐之下,謂之織女。”
班固《西都賦》載:“集乎豫章之宇,臨乎昆明之池。左牽牛而右織女,似雲漢之無涯。”
張衡《西京賦》載:乃有昆明靈沼,黑水玄址。周以金堤,樹以柳杞。豫章珍館,揭焉中峙。牽牛立其左,織女處其右,日月於是乎出入象扶桑與檬汜。
《古詩十九首·迢迢牽牛星》:
“迢迢牽牛星,皎皎河漢女。纖纖擢素手,劄劄弄機杼。終日不成章,泣涕零如雨。河漢清且淺,相去複幾許?盈盈一水間,脈脈不得語。”
南北朝:任昉《述異記》載:“大河之東,有美女麗人,乃天帝之子,機杼女工,年年勞役,織成雲霧絹縑之衣,辛苦殊無歡悅,容貌不暇整理,天帝憐其獨處,嫁與河西牽牛為妻,自此即廢織紝之功,貪歡不歸。帝怒,責歸河東,一年一度相會。”
《沂水縣誌》雲:“縣西北百三十裏,沂水經其東北崖畔,有織女洞,臨沂水,高峻險絕,莫敢俯瞰,轉眺西北一瀑飛來,勢若遊龍”。
牛郎織女,融璧合珠(浦)。天上人間,幻有幻無。前人描語,已臻神乎。
讀古人詩賦史誌,感天地有情無情;品其中細細滋味,仰牛女絲絲真情。於是而殷情馳往,赤心如歸。一倏熱湧,莽探靈奇。忽忽然思無定主,立裹坐亂,滿縈情懷,碎縷詩賦;無拘束格,無縛文構,漫綴情芽,暢筆事故。
在那遠古西周初期,洪水陸野相競盛,奇靈異獸亂奔突。奇偉的高山各處奇異矗立,猖狂的洪水時有發
生。人們或集會或交通,往來多有照應,共抗不測之災。各種穀物不斷培植,各種野獸不斷馴化,各色貝殼采集,各式野果摘取。人類對自然的探索與開發,無不顯示人類生存能力在不斷增強,智慧在不斷打開。文字不斷發展,語言不斷完善,青銅器皿精鑄,各式陶土精燒,農采桑織,繁榮鼎盛,貿物易貨,初露端倪。
但山有奇奧,水有靈異,天有不測,地有未知,諸般紛擾,仍在考驗著人類的智慧。
且說人間一萬古傳奇之地,自古驚奇傳說紛紜,延綿千年。各種風物風情,怪聞異聽,別是神秘洞天。
窈窕沂河,蜿蜒澤棲。靈秀沂水,源短流激。山奇石美,霧浴雲集。風柔雨潤,氣象服滋。陰晴幻化,千景萬姿。
沂河之東,傾崖瀉碧。奇花異木,旖旎葳蕤。幽隱寒洞,有女織匹。機杼聲聲,勻勻成徵。朝露而作,與日爭時。子夜不息,向月分期。
沂河之西,錯林落村。天人諧和,鳥獸比鄰。朝有桑婦,三五為集。慢工悠作,剝繭繅絲。巧手撥漣,麗影生輝。依河忙趣,笑語豐姿。夕有漁市,往來交集。斜陽轉西,遠舟群歸。泊棲參錯,鱗萃魚肥。鬧喝喧塗,議價往回。人畜雜薈,貿易有致。
河西之端,有一青年男子名喚牛郎。年方十八,烏目有光。經常襤褸著裝,身材略顯高大。性純情樸,敦遲誠剛。無父無母,寄兄籬牆。家無寧日,刁嫂施妨。平生忍藏,息少作長。終日昏恍,放牛徜徉。時語牛前,興慰不惘。村裏鄉鄰,皆雲呆郎。
且說牛郎大哥與嫂育有一子,五歲,名腔兒。腔兒活潑愛鬧,素好與牛郎一起放牛,一起玩耍。牛郎也常教腔兒唱歌識字。故平日腔兒喜好賴纏著叔叔。牛郎也異常疼愛這小侄子,總會慣著他,隻任他天性爛漫無拘。一天,腔兒跟隨牛郎去放牛,兩人來到山間茂密草地上,牛郎將老牛放手,任它在草地上自由吃草。
腔兒就拉著叔叔坐在草地,突然好奇地問道:“隔壁家阿任說他媽媽告訴他月亮住著神女姮娥,真是嗎?”
牛郎道:“據人們世代傳說,應是如此。”腔兒興奮道:“那叔叔知道姮娥奔月的故事了,快講與腔兒聽。”
牛郎長歎一聲,說道:“這故事可長了,你可有心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