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姿儀不愧生在官宦之家,很快就定了定神,回道:“這又是哪家的丫頭,竟這麼不知禮!”
一旁的陳曦諷刺道:“她是誰用你管嗎?你身處名門也不見得就比得上她。”
陳曦這話說得很對,畢竟在這裏的人大部分是認得蘇姿儀的,知道她身份的人見她在大庭廣眾之下這麼出口罵人,自然會在背地議論蘇府的家教也不過如此,竟教出這樣的女兒。而沒人知道風塵是誰,別人自然認為她真是個“丫頭”,既然是“丫頭”又怎麼會去和她計較呢。
還不等蘇姿儀再說陳曦就拉著風塵走了,蘇姿儀看見旁人的目光都投在她身上,也惱羞成怒的走了。
“氣死我了,每次碰到那姓蘇的就讓人心煩。”陳曦還在嘟嚷著,生氣地跺著腳,地上的芳草都被她踐踏了。
風塵無奈地朝她笑笑,說道:“你又何必與她計較。”
陳曦一想也是,風塵終究是墨國人,又是一個女兒家,定是不會在這裏久住的。好不容易和她出來走走,又何必因為一個蘇姿儀去破壞兩人的心情呢。這樣一想陳曦也不惱了,拉著風塵王沁香園去。
“等下他們會在這裏舉行論詩大會的。”陳曦說道:“我是不懂這些的,咱們隻管在這裏看看吧。”
“嗯嗯。”風塵回道,眼朝沁香亭望去,雖說是“亭”,其實是一座橫跨在河上的長廊,一麵環水。水上漂浮著幾隻天鵝,水中還養著金魚,水裏種著荷花。
在長廊裏擺下桌椅,設下茶果,擺上筆墨紙硯,甚至還備有各種樂器:長笛、古箏、古琴……
是時候了,眾人也往這沁香亭趕來。朋友之間談笑而坐,賞花論詩的確乃人生一大樂事。風塵也好奇究竟是誰這麼有雅興舉辦這個吟詩會。
想著,陳曦拉著她坐下。抬頭隻見剛才那位身著紫色的公子走到上座,沒有坐下來,而是轉過身對眾人說“多謝各才子佳人參加本次吟詩會。現在我宣布,吟詩會正式開始。”
眾人一陣歡呼,有人還在底下說道:“托王爺的福才讓我們這些人有得時間玩耍一下啊。”
那公子回道“吟詩會的規矩大家還不知嗎?怎在今日還以王爺相稱?”
“哈哈,倒是我們見外啊。”
風塵低聲問陳曦:“他是?”
“太子哥哥一母同胞的弟弟陳知清。”陳曦說道。
“今年我就沒有事先準備好題目,還請大家一起出個題吧!”陳知清向眾人說。目光掃向眾人,待看到陳曦身邊坐著的女子時,一陣驚豔。竟還有出落得這樣傾國傾城的女子——風塵微微斜坐一手搭在椅子上,看著水中嬉戲的金魚。那群金魚似乎也驚呼這樣一個女子,爭著擠到這邊,一隻魚竟跳出二十來厘米。風塵不禁勾起一抹笑容。那陳知清竟不知不覺看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