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念動處,隻見遠處一道烏光飛來,秦霄心頭大喜,真的能來,之前在山上經常召喚它,卻不想現在自己被困在此處,還能將它召喚來。原來師父說的沒錯,這柄長劍,天下間盡可去得。
那破破爛爛的長劍卻似有靈性一般,一劍襲來,卻正好砍在了困住秦霄的金光之上。那原本束縛住秦霄等人的無論如何掙脫的金光卻像是遇到了克星一般,隻聽得一聲脆響,那金光如同鏡片一般,嘩啦一聲破碎開來。
秦霄一招脫困,當下不再遲疑,手持破爛長劍,砍碎了困住徐元良和銀背雕的金光,三人甫一脫困,便心有靈犀的打了個眼色,慢慢的圍住了那仍在花叢中睡覺的笨熊。
秦霄正在想用什麼辦法擒住這笨熊的時候,那小胖子徐元良已經在嘴中念念有詞,從屁股附近不知道那個布袋裏掏出來一個木牌來,在掏出木牌的一瞬間,徐元良不好意思的看了秦霄一眼,秦霄知道,之前他對自己的撒謊了,當然現在不是追究的時候,秦霄打了個眼色,示意他繼續,隻見小胖子嘴中念念有詞的同時,手中木牌揚起,一時間,光華流轉,一座天地六合陣就出現在秦霄麵前,六張陣圖封鎖天地,就把那笨熊困在了中央。
布置好了天地六合陣之後,徐元良才對著秦霄露出了兩排大白牙,“秦兄,實在是抱歉,這是家裏長輩賜下的保命之物,小弟不能不謹慎---”
秦霄伸手打斷了他,笑道:“人之常情,徐兄見外了。”
話音剛落,那大熊忽的坐起身來,伸了一個懶腰,打了一個哈欠,然後若有所思的打量著眼前的兩人,卻見這大熊手臂一展,竟足有一丈長短,手臂伸展處,就碰到了那天地六合陣的陣圖之上,那徐元良正暗自竊喜,想看這家傳陣法的強悍,卻隻見那天地六合陣的陣圖之上,在與大熊的手臂相接處,出現了一道裂痕,下一刻,那大熊的手掌穿出,那陣圖嘩啦一聲破碎開來。
徐元良麵如土色,自己作為依仗的家傳絕學盡然被這家夥隨手破解,而似乎,這家夥隻是做了一個微不足道的動作,甚至可能都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
秦霄暗暗心驚,相對於自己的破陣,這大熊不知道輕鬆了多少,雖然自己很清楚這陣法根本困不住他,隻是沒有想到,連一瞬就沒有撐住,這大熊,根本不可力敵。
就在秦霄還在考慮如何脫身的時候,那大熊忽然把他那鬥大的腦袋湊到了秦霄的麵前,碩大的鼻孔在秦霄的身上嗅來嗅去,時不時的還用他那毛茸茸的大爪子撓撓自己的腦袋。似乎有什麼事情怎麼也想不通。隻見他把那巨大的熊臉湊到秦霄眼前,嗡聲嗡氣的說道:“主人在那裏?”
這句話問的秦霄蒙了一下,莫不是這大熊認錯了人?可是卻也不像,這大熊能在那密林之中放自己進來,多半也是把自己當做了某人。回想之前自己筋疲力盡之時發出那不可思議的一劍,莫不是這一劍讓大熊似曾相識。種種的線索交織在秦霄的腦海,他大概有了一個初步的猜測。
秦霄將計就計,順著大熊的說法,笑道:“你家主人安好,他這次讓我進來帶一個人出去。你知道她在哪嗎?”秦霄說著展開一副花卷,那畫中女子美目流盼,笑語嫣然,熠熠生輝,讓人無法自拔,秦霄展開的一瞬間,那徐元良不由得喉嚨一動,咽下了口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