宰相這才終於鬆了一口氣。
蘇夫人拉著蘇錦的手笑著說:“你怎麼不早說,哎,對了,他們一家不是回豫州去了嗎?怎麼他們沒有回去嗎?”
蘇錦見蘇夫人和宰相肯接受左忘,心裏別提有多高興了。
她現在恨不得想立刻見到左忘,然後把這事告訴他,然他和她一起分享這份喜悅。
想到這裏蘇錦的心裏像是吃了蜜糖一般甜。
在回答蘇夫人問話的時候,眉梢間都掛著笑意。
“他們是回豫州了,隻是這邊的一個親人忽然過世,他們來這邊是為了料理後事。”
宰相一聽南潯來了這邊,便忙吩咐下人讓他們去請南潯和左忘來府裏一敘。
蘇錦沒想到宰相的動作竟然會這麼快,她一臉嬌羞的依在了蘇夫人的懷裏,“娘,您瞧爹……”
蘇錦嘴角上的笑意越發的濃厚,她拍著蘇錦的手,“你爹是想讓你早點嫁人,你在這裏禍害了我們這麼久,早點把你嫁出去,好讓我和你爹清淨清淨。”
蘇錦的臉更加的紅了,她緊緊的摟著蘇夫人,“錦兒不依,錦兒就打算纏著你們,哪裏都不去。”
蘇夫人寵溺的說:“又說傻話,要是我們真的不讓你嫁給他,你呀,指不定又要鬧出多大的動靜呢?”
不須多時,南潯便帶著左忘來到了宰相府。
宰相見到南潯之後便開門見山的把這事給她說了,南潯聽完之後望了望站在一旁朝著蘇錦不停的擠眉弄眼的左忘,一時明白了所有的事情。
不等南潯說話,左忘便對南潯道:“還望母親能成全。”
既然孩子都這麼說了,南潯一時還真有些無法拒絕。
可是她心裏有她自個的思量,論家世她和宰相相差甚遠,若是左忘真的娶了蘇錦,人家會不會說是她一家想高攀人家。
宰相見蘇錦遲遲不點頭,深知她心裏的考量。
可是眼下孩子們都彼此喜歡,他這個做長輩的又豈能讓孩子不快樂。
“南夫人所考量的事情,我自然也考量過,你放心,我不會虧待你們的。”
南潯擺擺手道:“我不是這個意思,我是……實在是我們不敢高攀……”
蘇錦聽了南潯的話,抿著嘴,拚命的朝左忘眨巴眼睛,那樣子看的左忘當時心都碎了。
左忘有些急了,“娘,咱們家根本就算不上高攀!”
他說完又對這宰相說道:“宰相大人,我祖父是磊王府的磊王爺,我爹是左淩天,大娘是真月格格,這樣的家世我想算不上高攀吧!”
宰相哪裏會想到左忘竟然會有如此好的家世,他不免有些不信。
若是真的像他說的這麼好的話,那上次他們來的時候就不會穿的那般寒酸。
南潯見左忘竟說出這些,臉上十分的不悅。
“你怎麼能說出這樣的話。”
左忘實在是不明白為什麼南潯這麼怕他說出這些,要知道他說的這些都是實話,可是一句謊話都沒有。
“娘,我說的這些都是事實,我本來就是左淩天的兒子,不然的話我也不會姓左,您當初和我爹之間不過是鬧了一點別扭罷了,可是不管怎麼樣,我始終都是他的兒子,這是永遠都無法改變的事實。”
左忘的一番話不但震懾到了所有的人,就連蘇錦都被震撼的說不出一句話。
她隻是怔怔的問左忘,“我怎麼從來都沒有聽到你說這些?”
左忘歉意的解釋,“我娘她不肯讓我說,上回我和我娘回豫州的時候,我爹還一直追著去了,後來我爹問我娘要不要跟著他一起回去,可我娘卻一直都不肯同意,所有……我就一直沒有把這事告訴你。”
左忘說完,蘇錦露出了一副怪不得會這樣的表情。
至此宰相和蘇夫人總算是明白了,南潯為何會一直隱瞞這樣的事情不肯說。
既然如此那這門婚事自然是門當戶對了。
從宰相府回去之後,左忘便一直不停的懇求南潯,最終南潯點頭同意了這門婚事。
左忘和蘇錦的婚事自然辦的很是隆重,後來也不知是怎麼一回事,在左忘成親的那天,整個磊王府但凡有身份的人都來參加了。
左淩天和南潯在人潮湧動的宰相府裏遙遙相望,四目相對。
左淩天再也無法壓抑住內心的湧動,他跑過去緊緊的把南潯摟在了懷裏。
被左淩天緊緊抱住的南潯,揚起頭看著耀目的陽光,隻覺得渾身都是暖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