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老頭當年差點死在越南戰場上，還是赫赫有名的戰鬥英雄。他老來得子，疼王倩那丫頭疼的不行，現在突然知道這麼個事……希望你能理解……我對不住兄弟了，在這裏向你道歉。”
說完，李明的父親直接對著王不凡鞠了一躬。
“但，我們隻想知道，倩倩為什麼會死，學校總要跟我們一個交代吧。說是自殺，我們不信，一個好好的學生，怎麼就能自殺呢？”
“你說的對，我們欠你們一個說法。”王不凡有些慚愧，他雖然是保安主任，但也不過是剛當上一小會，很多事情他還不懂。
“誰在這邊鬧事？”
就在這時候，原本在維持自殺現場秩序的警察，忽然都走了過來。
“這裏是學校，你們不要聚眾鬧事，都趕緊回去。”其中一個貌似是警察隊長的中年男子看了這些農民一眼，然後說道。
看到警察，那些剛剛還很凶的農民一個個都老實巴交起來，蹲在地上不說話。
“抱歉，這些是王倩的家長，隻是來查明情況。”王不凡站了出來，他第一次這麼近距離和警察說話，心裏竟然有點沒底。
“哦？你是哪位？”那個中年警官一愣，看了王不凡一眼。
“我是學校的保安主任，王不凡。”王不凡現在才發現這個身份的重要性。
“原來是王主任。”那中年警官立刻伸出手來，和王不凡握了一下，“我叫謝軍。你們學校學生心理教育，需要加強啊。”
“謝隊，既然是學生家長，那就和他們談一下吧。！”旁邊的一個女警官立刻說道。
“好。”這位謝隊點點頭，轉頭看著那些農民，“你們誰是王倩的家長。”
“我是！”王興華舉起手來。
“你是王倩的爺爺？”謝軍問道。
“不，我是她父親。倩倩是我四十歲才有的孩子，是我們全家的寶貝……她不在了，讓我們兩個老東西可怎麼活啊……”說到這，這位戰鬥英雄，忍不住又老淚縱橫。
“王先生，節哀……”在場的幾位警察不由得都歎了口氣，的確，王倩太年輕了。這麼年輕就離開人世，誰都會忍不住難過。
謝軍寬慰道，他對旁邊的女警察使了個顏色。後者會意，立刻點點頭，然後說道。
“王先生，雖然您女兒是自殺，但這件事還是有些疑點。因為在檢查的時候，我們發現，王倩已經懷孕，有妊娠現象。而且，懷孕時間不短，已經有兩個月了。我們現在很想知道，孩子的父親是誰。”
女警察的話音落下，眾人帶著殺氣的目光，立刻落向了旁邊的李明。
“不是我！”李明立刻大喊，“我和倩倩從來沒那個過，她說她想結婚以後！不信，不信警察可以檢驗一下！”
李明喊著，忽然眼睛一紅，“難怪……我，我想起來了……兩個月前，是劉方的生日宴會。王倩陪著她的一個女同學，一起去參加宴會……莫非，莫非那個時候……”
“劉方……”王不凡捏緊了拳頭，看來這件事跟他脫離不了關係。根據李明所說，王倩以前雖然也比較拜金，但還沒有這麼嚴重。看來，兩個月前，肯定發生了什麼事，才徹底改變了王倩的世界觀。
“這件事還要調查一下。”謝軍沉思了一下，然後說道，“王興華同誌和我們走一趟吧，還有這個李明，一起協助我們的調查。其他人散了吧，我們會給大家一個交代的。”
說完，謝軍便帶著李明和年邁的王興華老人，上了警車。李明的父親也帶著其他的農民散去，現在他們能做的，也隻是安心回家等著警方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