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昊天走了之後,我又氣了半天才想到上網去和“欲挽流雲風駐影”聊天訴苦。誰知道,他竟然不在。怎麼搞得?好長時間都沒見到他了。看來我今天還不是一般的衰!第二天,我忍著沒給張昊天打電話,誰知他也沒給我打。就這樣,我們一直僵了下去。因為他生我的氣,而且他這麼久也不找我,搞的我心情很不好,連跟周建邦出去約會都提不起精神。
這天我正準備去上班,習慣性的戴上墨鏡。上次吵架後,我怕在電梯裏遇見他尷尬,就戴了墨鏡,這樣一來就算我瞪他他也不知道。哈……
我一進電梯就看見他了。哼!他怎麼老學我?竟然也帶了副墨鏡。我沒好氣地離得他遠遠的站在角落裏,他也沒理我,大概又在瞪我吧?電梯裏的氣氛很尷尬,有好幾次我想跟他說話,卻又不好意思開口。心裏默默地說:“你先說啊,你先說啊……”
直到我走出電梯,他才拉住我的手:“棠棠,我送你上班吧?”
哈……你終於憋不住了吧?我微微一笑傳過身大喊:“耶!我贏了你了!哈……”
他無可奈何的苦笑:“是啊,我從來鬥不過你。”
“哼,你明白就好,以後就不要再作垂死掙紮了!”
我在車上高興的打著拍子唱著歌。等紅燈的時候,他說:“晚上我請你吃飯吧?”
“好啊,你向我賠罪啊?”
他瞪我一眼,我也把頭湊過去瞪著他。哼,比瞪眼睛我還沒輸過呢!直到後麵的車直按喇叭,我笑著說:“別瞪了,好好開你的車吧。”
“那你去還是不去啊?”
“去,當然去啊!有白食吃還能不吃?我隻是有點苯又不傻……”我突然想起來又大聲說:“你以後別再叫我傻瓜了,我有你說得那麼傻嗎?”
他歎了口氣:“好好好,以後再不說了,晚上我來接你。”
……
終於快下班了,我籲了一口氣,看來今天是不用加班了。正要去換衣服,周建邦竟然打電話過來約我吃飯。
“啊?明天行不行?”我說。
“我今天有一件很重要的事要跟你說。”他很鄭重的說。
可是,我已經和張昊天說好了啊。“可是,今天晚上我和朋友約好一起吃飯了呀,明天好嗎?”
“什麼朋友?還能比得上我重要?”
我想那也不一定啊,張昊天對我也很重要。不過他說得這樣堅決,我隻好答應他了。
他笑著說:“晚上給你個大驚喜!”
什麼驚喜我就不知道了,不過一會兒張昊天肯定要生氣。果然他很生氣,但也沒辦法,我問他:“那你晚上回家吃飯?”
他竟然氣呼呼的說:“不用你管!”真是小氣!
晚上我和周建邦坐在高檔的西餐廳裏,才吃了一會兒,他停下來看著我,我也隻好放下刀叉看著他。他握住我的右手,放在唇上輕輕吻了一下。
“啊,山民,你幹什麼?別人會看到的。”我害羞的說。
他笑了笑,從衣袋裏拿出一個深紅色的絲絨盒子,推到我麵前。什麼啊?難道是傳說中的——戒指?我頭有點暈,打開一看,果然一枚大鑽戒在柔和的燈光下放出璀璨的光芒。
“啊!……”我大叫一聲,驚得周圍的食客都朝這邊看過來。周建邦對我的反應很得意,他笑著說:“我說會是個大驚喜吧?”大驚喜?我怎麼覺得是個大炸彈?
我騰的一拍桌子站起來:“對不起,我要去下洗手間。”我在洗手間裏走來走去,怎麼辦啊?怎麼辦?我是喜歡周建邦,可是說到結婚,我還沒打算。我還小呢,結婚對我來說仿佛還很遙遠。可是要怎麼和他說呢?對啊!我怎麼這麼笨,我可以問張昊天啊!可是我的手機沒拿進來,還在外麵的桌上,怎麼辦?還能怎麼辦?我隻好硬著頭皮出去,對他說:“對不起,你再等我一下。”我一頭又衝進了洗手間。張昊天那邊聲音很嘈雜,好像在酒吧裏。
知道這個消息,他吃驚極了:“你說什麼?這麼快.?”
“是啊,可能太喜歡我了吧?”
“那你打算怎麼辦?”他焦急的問。
“我,我也不知道才來問你的。”
他氣的大聲叫起來:“傻瓜!你想不想嫁給他你自己都不知道?”
怎麼又叫我傻瓜?“我?說不上來想嫁,也說不上來不想嫁……哎,我要是知道還用問你!”
他那邊半天沒說話,我又喂了幾聲,他終於咬牙切齒的開口了:“不要答應他!”
“啊?為什麼?我總的有個理由吧?”
“傻瓜!因為,因為我喜歡……”
咦?怎麼那邊沒聲了?一看,原來我手機竟然沒電了!這人一衰起來,連手機都欺負你!我突然想起來今年是我的本命年,看來我以後得找個紅帶子係上,避避邪。那現在怎麼辦?我總不能一晚都呆在洗手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