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世楷點了點頭。這樣一來,就算離開了自己身邊,恐怕阿峰也不敢玩出什麼花樣。心念一動,阿峰胸口的刺痛漸漸平息下來。
“你去告訴那個二哥,就說人已經抓到了,馬上就會過來!當然,你也可以告訴二哥真像!”
“不敢,我按大哥說的做...”
......
聽著前方傳來阿峰的聲音,二哥心裏的那股緊張慢慢的放鬆下來。直到阿峰進入二哥的視線之內,二哥才長長的呼出一口濁氣,把雙手上的搶往後腰一別,大罵道:“tmd,你要死啊!一個人在這路上裝神弄鬼的走?害的老子緊張了半天!”
“二哥,消消火,消消火,不是我要故意這樣,剛才辦完了事剛要回來,也不知道怎麼了,那車胎就沒氣了。我怕二哥著急,就一個人先回來報信了!”
要說二哥聽完阿峰的話之後倒是死死的盯著阿峰的眼睛看了半天。長期的生死邊緣行走促使二哥的警覺性還是蠻高的。雖說把槍別在了後腰,但是一雙手卻是沒有離開分毫。
這麼遠的距離之下,阿峰一個人出現在自己麵前,別說二哥這樣的亡命之徒了,就是換了一個普通人,恐怕心裏多少都會有點疑惑。不過疑惑歸疑惑,在沒有證據證明疑惑之前,所有的一切都隻會壓在心底。
就在二哥盯著阿峰的同時,阿峰的雙眼也死死的看著二哥。阿峰心裏明白,自己的小命此時就掌握在那個小爺的手裏。雖說胸口的那種刺痛現在沒有任何感覺,但是他並不敢大意。誰知道那人會不會突然發作要了自己的小命?
盡管欺騙二哥的後果也非常嚴重,可是縣官不如現管,也顧不了那麼許多了。先活下來要緊。
“其他人呢?”盯著阿峰的二哥緩緩開口問道,雙手在槍柄之上又輕輕地握了一下,仿佛要是阿峰的回答有絲毫的破綻,他就會毫不猶豫的把槍射擊。
“應該快到了吧,我走的時候,他們正修車呢!算時間也差不多該到了!”阿峰說完還轉頭向身後看了一眼,仿佛其他人真會從後邊出現一般。
“二哥,那莊德祥果不其然被咱們剛才的亂槍給打傷了。兄弟們沒追多久就把那車給攔住了,不過那開車的司機身上也有家夥,估計車胎就是被那司機無意間給打爛了吧!”像是不知道二哥的懷疑一般,阿峰又繼續講述起來,神情之中沒有一絲換亂。
“哦?還有沒有人受傷?那莊德祥是死是活?”二哥看著漸漸接近的阿峰,身子緩緩的後退了幾步。他不得不謹慎,長期以來的經驗使他明白,在短暫的分離之後,所有靠近的人都不能輕易相信。這也是他雖然做的是走私的行當,卻能安然無恙的活到現在的秘訣。甚至有好幾次,因為信奉這個道理而錯殺了忠心自己的弟兄。
不過殺了就殺了,他不後悔!畢竟小弟恒久有,活著最珍貴!隻要自己還活著,還怕沒有小弟麼!如果自己連命都沒有了,就是在忠心的小弟,也不會為自己陪葬。
阿峰看著後退了幾步的二哥,自己的腳步也停了下來。在三陽幫裏混了這麼久,他當然是知道二哥的心性。這個人,處事謹慎,疑心重重又心狠手辣,當年跟隨自己一起入幫的阿明就是死在了二哥的手裏。原因竟然是阿明無意間看到二哥滑落在地上的被子,而阿明僅僅是上前為二哥重新蓋上了被子,就被驚醒的二哥開槍給幹掉了。
如今看到二哥後退了幾步,阿峰明白,自己不能再向前走了,如果在向前走,很可能就會使得二哥的疑慮加劇,那麼自己可能還沒被胸口的刺痛弄死,就會被二哥給打死,那樣的話豈不是白費了一番功夫?況且那小爺隻是說讓他走回來欺騙二哥,並沒有讓自己弄死二哥。反正現在自己就是在欺騙,也沒必要在乎兩人之間的遠近。
想到這裏阿峰不禁把雙手不動聲色的交叉放在了身前,向著二哥說道:“那司機那裏是咱們弟兄的對手,況且身上還中了槍,沒費什麼工夫就被咱們給折騰沒了。那個莊德祥倒是還有一口氣。不過叫我看來,估計也離去不遠了!”
二哥問的仔細,阿峰答得幹脆。這一場對話,雙方都是各懷目的,一個想確定安全;一個想欺騙的圓滿;一個是井中撈月霧裏看花;一個是紅口白牙口吐蓮花。
終於這一場沒有硝煙的較量隨著二哥緩緩地把手從後腰的槍柄之上放下而宣告結束。二哥沒有從阿峰的表現上看出任何不正常的端倪。阿峰的回答合情合理,隻是有一點,二哥還不太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