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鳶尾流光,出!——”祁清聆原本清越的嗓音,此刻混合著狂風中雙劍齊鳴的赫赫鏗鏘之音,生生透露出了殺伐果決之態。
雙劍驀然自崖壁上拔起,一青一白雙色互相纏繞衝天而上,透露著出鞘的興奮。
伴隨著空氣中因速度奇快而產生的“嗤嗤”爆破之音,鳶尾流光雙劍混合著雷霆之態勢向著祁清聆二人急急俯衝而來,懸停於二人頭頂,威嚴的劍氣四散蕩開,籠罩天穹。
生生將天空中因紫陽頊觶散失的精元而壯大的帝王之氣隔離在外,遠遠看來,鳶尾流光雙劍似乎開辟了一個新天地般,將二人與那危險的外界的帝王紫氣隔離開來,如同最忠誠的戰士,護衛著祁清聆二人的安危。
一青一白一紫,如同最燦爛的煙火,在空中相撞出激烈的火花,在這生死時速的爭奪賽裏,竟是絢爛出了最奇妙的天象。
似那冥界忘川的彼岸之花,妖冶卻隨時可以奪取你的心魄,生魂乃至生命,永世不歇。
鳶尾流光劍氣保護範圍之內,隔絕了紫氣的吸引,紫陽頊觶身體的衰敗與破碎之態終於停止了下來,讓得他身邊的祁清聆終於放下了焦躁來,在自己的靈力被商幸封印的情況下,根本無法用法術來抗衡那陰損的奪舍之術,幸好鳶尾流光與自己心意相通,才能短暫的封鎖那紫氣吸食的速度,給紫陽頊觶留下一些時間。
祁清聆望著自己使不出靈力的身體,不由得苦笑了起來、是中天的殺神又如何,還不是如此輕易的就陷入了這樣的境地,枉得自己身為青丘的帝姬,最後卻也不得不使用那犧牲本命精血的下下之法。
望著平躺在地,生機微弱的紫陽頊觶。祁清聆鎮定下心神,運轉起本族的功法,妄圖將體內的本命精血逼出,逼出本命精血的功法與祁清聆平日修煉的功法大相徑庭,運轉起來,兩種功法相撞,所產生的威力不亞於在體內製造一場強力的爆炸來,強忍著身體的不適,祁清聆努力保持著心智的清醒,不讓自己暈倒過去。
祁清聆勉力凝神,內視著體內逆行的功法一寸一寸的侵蝕著心脈與丹田,將原本恍若一體的護體內丹拆離分解,豆大的汗珠從體表汩汩留下,祁清聆竟是生生的運轉著功法將自己的內丹切割下一塊來。
被切割的內丹一離開丹田,便是化作一汪赤紅的血水,被體內功法逼迫至眉心,破皮而溢出,滴滴答答的灑落在紫陽頊觶的身子上。
那血水一落至體表,連丁點血漬也沒有留下,顆顆透體而沒入紫陽頊觶的體內,自發的修補起那破敗的身子,世界上最頂級的回春之術也不過如此,竟是在頃刻間將紫陽頊觶的身軀修補如初,甚至更勝以往。
血本來就是破妄的聖品,更何況此時還是青丘最高貴的帝狐之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