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八、注定(1 / 3)

丁夜冰把一張紙條交給離雨說:“把言兒找來,讓它把信送給許若鬆,今天晚上我要去趟宮裏,解藥在那裏,把你上次幫我煉製的藥再給我一點。”離雨把藥放在丁夜冰手中說:“姐姐,這種藥不能常吃,它隻是可以幫你暫時保住體溫,會讓你的毒加重的。”“我現在管不了那麼多,一切等我回來再說。”丁夜冰剛把藥收起來,門被推開了,惜別站在外麵,說:“丁姐姐,離雨姐姐,吃晚飯咯。”“哦,好,”丁夜冰說:“風還沒回來嗎?”“他要陪莊主吃飯呢,可能要晚一點吧。”

夜深了,風一度才從慕容延春那回來,在遠處就看到一個黑衣人從靜園出來,那身形像極了丁夜冰,風一度一時難以置信,心中隱隱有些不安,沒有多想便跟了上去。這人的輕功極高,風一度如一時鬆懈恐怕就跟不上了,大概一個時辰左右,他們來到皇宮前,風一度在暗處看那黑衣人幾十米高的城牆一躍便進去了。按照事先掌握好的地形,丁夜冰沒多久就找到了大雄寶殿,裏麵漆黑一片,她將隨身帶的火褶吹著,一眼便看到那高高在上的龍椅,龍椅下麵就壓著她的解藥,顧不上多想,丁夜冰來到龍椅旁,一手運功將真氣都運至手掌向龍椅打去,一聲巨響後,龍椅倒了下來,她忙蹲下去找解藥,可是除了一封信,什麼都沒有。

夜冰,我真的很高興,你完成了我畢生的願望,即使我沒有福氣看到,仍為我朝江山得以光複深感欣慰,有一件事我要向你說明,你身上的毒其實是沒有解藥的,我並不是有意隱瞞你,隻是,冰毒是我師父傳給我的,隻說可以控製人,卻並沒有給我解藥,我不想辛辛苦苦培養你成為龍壇的接班人,讓你知道沒有解藥也許會不肯幫我,無奈之下,隻好欺騙了你,幸而太子殿下已成為了皇上,我的心願已了,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師紫仙留

丁夜冰看完如五雷轟頂,她怎麼也沒想到,找了十幾年的東西居然不存在,它居然不存在,她連撕掉那張紙的力氣都沒有,癱坐在地上,“你隻在乎你的複國,你隻在乎你的複國,你隻在乎你的複國,那我呢?我隻想活下去,我做了這麼多隻想活下去,到頭來什麼都沒有,騙子,全都是騙子,我被騙了。”

突然,大雄寶殿內亮了起來,如同白晝一般,丁夜冰趕緊將麵紗蒙起來,此時,殿內擠滿了禁軍,慢慢向她靠近,而禁軍後麵站的就是皇帝朱文,正用一種深不可測的眼神看著她,丁夜冰雖然知道自己非死不可,但絕不是在這裏,絕不是在風一度仇人的地盤上。

不愧是長孫天淵的部下,一個個神獸都很了得,難纏得很,縱然丁夜冰武功高強,可在僅有的空間內無法施展,這樣打下去一定會吃虧,於是她衝破殿內的瓦片,去到了屋頂,沒想到屋頂上也等著一批禁軍,就在此時,空中有一隻龐然大物飛來又在瞬間飛走。黑衣人跳到地麵上,一波功發出去就死傷無數,可千千萬萬的禁軍向他攻來,再高武功也有精疲力盡的時候,於是,他被抓住了,抬往天牢。

風一度趕到時,看到的就是這幅景象,從靜園出來很想丁夜冰的黑衣人正被拖著走,雖然他不願意相信丁夜冰隱瞞了他很多事情,但現在不是追究的時候,有什麼話,他們可以回去說。但如果硬搶人的話,他的下場隻會跟黑衣人一樣,所以當他看到朱文的時候,心中就有了主意。縱身飛去,一手隨便抽了把劍,一手將朱文帶至大雄寶殿內。朱文回過神來時已坐在地上,一把劍正指著他,而劍的另一頭是風一度,他慢慢站起來,嗬斥道:“風一度,你想造反嗎?”“我若想造反就不會等到今天了。”他的劍靠近他脖子半分,隻要稍一用力,就可以結束他的命,看著漸漸靠近的禁軍,風一度對朱文說:“你要不要對他們說些什麼?”朱文大喝一聲:“全都給朕滾出去。”等人退幹淨了他才又說:“你到底想怎麼樣?”“我不想怎麼樣,就跟你算算我們之間早該算的賬,當年你一把火燒了前朝皇宮,那麼多人命你要怎麼陪我?你知道我是前朝太子,卻還留著我,別以為這樣我就會被你收買。”原本不想提這些陳年舊事,可現在為了救丁夜冰,他不得不這麼做。

“那你要朕陪什麼呢?把皇位配給你?不可能!”他不以為風一度那種隨性的性格能做皇帝。

“我確信隻要我一劍下去,你的皇位就是我的,但我不會那麼做,我不稀罕皇位,你隻要把黑衣人放了,我們之間的恩怨就一筆勾銷。”

“絕不可能,”朱文一口回絕,“他推翻了朕的龍椅,明顯是要造反,朕不可能放過任何一個對朕有異心的人。”

“那你就是逼我拿回屬於我的東西了。”風一度的劍再次靠近了半分,朱文已感覺到刀的涼意了,“很好,我用上千條命跟你換一個人都不肯,我就不信做了皇帝放一個人的權利都沒有,”接著好像在做什麼準備。朱文心裏的防線崩塌,心裏怕他真的會殺了自己,急忙道:“一筆勾銷,朕放了黑衣人我們之間的恩怨一筆勾銷,但從今以後,你保證不再踏足皇宮。”“你就是求我來,我也不會再來。”“好,你先去宮外等著,朕去放人。”

風一度在宮外等了一盞茶的時間,就見一個黑衣人向自己走過來,那人拉下麵罩,居然是許若鬆。

“怎麼是你?”風一度不懂,他之前看到的絕不是許若鬆,可為什麼會變成他呢?

許若鬆說:“是我,多謝風大俠相救。”

“不用謝,你沒事就好了,我走了。”

許若鬆暗鬆了口氣,幸好剛才在交換的時候沒有出現什麼差錯,不然被人發現有兩個黑衣人,事情就有點難辦了。他知道剛才的那個就是壇主,不過就是可惜沒有看到廬山真麵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