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你有個什麼萬一,什麼都是虛的。”景衍聲音嘶啞,他不敢想象身邊沒有了阮靜姝的日子該怎麼過。
“更何況,你以為景承軒讓我禁足是為什麼?”景衍看著愣了的阮靜姝,不由分說地將她扛上了馬車。
噠噠的馬蹄聲響起,阮靜姝這才反應過來,握拳錘著景衍的胸膛,恨恨地道:“景承軒才不會這麼好心!你又騙我!”
景衍不說話,隻是將阮靜姝的拳頭捉住握在手心,閉上了眼睛假寐,一整晚都沒有怎麼睡,天亮了又趕去上朝,還真是有點累。
看著景衍眼眶下的青黑之色,阮靜姝想要嘟囔的話頓時都卡在了喉嚨裏,扯過一旁的被子給景衍蓋上。
一路追蹤阮丞相的蹤跡,一直追到白帝城,卻發現再查不到絲毫線索。
“當時那月岩筆架,也是在白帝城之時,一個白衣人送給我的,你說,會不會是娘親派人來的?”阮靜姝撩起簾子,看著大街上熙熙攘攘的人群,腦海中回想著當時的情景。
“不如找白帝城的城主問問如何?”既然白衣人一而再再而三地出現在白帝城地界,多少會引起其他人的注意。
更何況,阮丞相位高權重,他來了白帝城的消息,該是瞞不過這城中各方勢力才是。
“白帝城城主,被景承軒圈禁了,不一定知道這事兒。”旁人不知白帝城之事,景衍卻是清楚地很,自打景承軒南巡回京之後,京城周圍的城池基本上都被景承軒換上了自己的心腹,唯有白帝城,因為白帝城地理位置特殊,加上曆任城主都是家族傳承,相當於在京城腹地設立了個小的鐵帽王,雖然不知大楚太祖爺當年和白帝城城主有什麼約定,可明顯景承軒上任之後已經不會將這麼個定時炸彈放在身邊了。
阮靜姝詫異地看了景衍一眼,沒有細問白帝城城主為何被圈禁。
就在他們摸不著頭緒的時候,被圈禁的白帝城城主卻主動送上了消息。
“今晨卯時二刻,阮丞相現身白帝城,與此同時,白帝城中驚現眾多白衣人,來曆成謎,之後,阮丞相和白衣人一同消失在白帝城雪山頂峰,不見蹤影。”
景衍看著紙條上所述之事,衝外頭等著的小廝沉聲道:“替我謝過你家主子。”
白帝城城主既然送了消息過來,景衍不會認為他這麼好心,不過無論白帝城城主打得什麼主意,這份情他領了。
白帝城的雪山,一眼望不到盡頭,連綿起伏的雪山,既是白帝城的象征,曾經卻又淹沒了半城百姓,可如今的白帝城仍舊是人聲鼎沸,老百姓過著滋潤的日子。
馬車上不了雪山,行到半山腰,隻能徒步攀爬上山頂,按著白帝城城主所說的方向,一個山頭一個山頭翻找。
上次攀爬雪山的時候,因為有玄光在側,吃了能預防雪盲症的藥丸,可這次就沒有那麼幸運了,沒過多久,護衛中就開始有人出現雪盲症的狀況,尋人的進程也因此減緩。
“哎!我怎麼好像看見了那兒有個小黑點,雪盲會看見黑點嗎?”護衛甲揉了揉自己的眼睛,用胳膊肘捅了捅一旁的夥伴。
“什麼黑點!是個洞穴!”護衛乙定睛一看,頓時招手將所有人聚集起來:“那兒有個洞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