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雲菲和睿兒好歹是把馬套上了車,隻是那馬兒還是有點不情願,躁動不安分的踏著步。經過先前的那場較量,睿兒已是汗流浹背丟下馬車跑到了水缸邊抓起水瓢舀了滿滿一瓢山泉水咕咚咕咚的喝了起來,上官雲菲顧不上停歇,她腦子裏一直回蕩著哥哥曾經跟她說過的話——因為差了五分鍾而輸掉的美國珍珠島之戰,不知道為什麼她總有一種不太好的感覺。她解下紮在頭上的布條給馬做了個眼罩,被人遮住了眼睛的馬瞬間安靜了下來,站在門口的爺爺讚許的點點頭。緊接著便是上官雲菲一趟一趟的往返與房子和車子間,床單,褥子,被子,食盒……當她覺得都裝的差不多了準備招呼大家上車的時候發現武爺被俊兒、秀兒一左一右的扶了出來。
“好了,上車吧。”上官雲菲的眼睛碰上武爺的目光心裏有了一種微妙的感覺,她歸咎於自己的同情心泛濫,不做多想回頭衝著倚靠在水缸邊休息的睿兒喊著“睿兒,去扶爺爺上車。”
“你們兩個也跟著吧!”上官雲菲來到馬廄解下韁繩把剩下的兩匹馬牽了出來,摸著那油光滑亮的皮毛心想著應該能賣個好價錢嘴角微翹眼前依稀看到了大把的錢幣。
“姐姐,我們都好了,可以走了。”隨著睿兒的召喚眼前的幻影消失了,馬兒被她拴在了車尾,還分別給它們架上了兩背簍,裝著吃的,衣物和被褥。
這一車人是老的老,小的小,輕傷重傷全都有,趕車的光榮任務也隻能靠上官雲菲了。不過她這趕車的有點悲催,因為車小人多再加上新手上路的馬她隻好牽著馬一路走著了。秦老爺子坐在車子中間的位子坐向導,睿兒和武俊坐在前麵,武爺緊挨著秦老爺子,武秀坐在了最後。
崎嶇的小路上官雲菲深一腳淺一腳的走著,雖然提前將裙子換成了褲子,但路旁的荊棘卻並不留情,肆無忌憚的刮著褲腿,絲絲縷縷的疼痛襲來,她緊抿著嘴繼續往前走。
“哎呦!”養尊處優的武秀又一次被車顛疼了呲牙咧嘴的尖叫,上車前還信誓旦旦的說要照顧武爺的她這會也是自顧不暇,隻見她兩隻手緊緊的抱著車邊的扶手。
“秀兒,你行不行,不行你就騎馬吧。”武俊回頭看她。睿兒也回頭去看要知道他非常希望武秀去騎馬這樣就能騰出地方讓上官雲菲坐上來了。
“我才不要呢,那都不是我的馬,我不習慣。”武秀嘟著嘴強調理由,她的馬此時正在拉車呢。
“就讓她在那坐著吧。”上官雲菲暫時讓車停了下來,從後麵的背簍裏掏出一床被子遞給了武秀,“給你,墊上吧。”然後又拿出一床給爺爺和武爺墊在後背處。“多謝!”武爺任她搬弄,先前已經鋪了厚厚的褥子在身下並未覺得不適,這會兒更舒服了。車子輕搖,武爺凝眸望著上官雲菲的纖細的背影。
“報,將軍,屋裏沒人!”“報,將軍屋後有一匹死馬是咱昨日送的。”“報,將軍,這邊有車轍。”黑臉將軍穩坐在馬背上聽著上報,臉拉的越來越長。“追!”
“將軍,不可,這裏已屬皓月國若是再往前恐有不妥,依在下看還是盡早上報太子為好。”說話的是其身側的一個白麵書生,模樣俊美的男子,雖未著戎裝卻也是玉樹臨風,此人不可小歔乃是太子的好友兼陪讀,官拜三品帶刀侍衛。
“來人,速速回京上報太子。”
“姐姐,爺爺,你們看鎮子。”睿兒高興的用手指著不遠處山坳裏的一個小村子。順著他的手指上官雲菲發現這所謂的鎮子真的是太小了,遠遠望去不過二十幾戶人家的樣子。